“哭够了没有!”南辰止实在受不了, 但有些事还没有问清楚,“别再哭了!”
见他真正动怒,奚箫吟适当收敛些,“嚇,嚇!”一下子哭得太猛,有点止不住抽噎,心中畅快多了,她暂时死不了了。
“还知道什么?”
奚箫吟知道此刻有了免死金牌,是最佳的坦白机会,“我不是奚箫吟,我叫萧歌!”
南辰止既嫌弃又不解,但还是耐心地听着她说,再考虑是囚禁她,还是废她一身武功。
“一年前左右,就是萧剑入府前一个月,真正的奚府五小姐,被二夫人关禁闭,高烧昏迷不醒,两日后醒来,就是我,从另外一个时空穿过来的灵魂,名字叫萧歌!”奚箫吟小心地看着南辰止的表情,没有嘲讽,没有诧异,没有疑问,只是盯着自己,战战兢兢问道,“我继续?”
南辰止深吸一口气,他竟然有些信了,因为他找不到她变化这么大的理由,而且自己也差不多那个时候重生,他不觉得有多难以接受。
见他不语,奚箫吟太佩服他的定力,可是拥有前世记忆这事,还是暂时不要讲,对保命不起任何作用,“我,我不喜欢奚府,对公子也不了解,便一心想逃得远远的,重新生活,只是没有逃得掉!”
“那我入赘一事,你作何想?”南辰止先选择相信她的话。
“奚舜一家为虎作伥,公子曾是人人敬仰的苏陌大将军,守护百姓,我自然知道孰是孰非,猜想奚舜才是那叛国通敌之人,公子苦于没证据,这才忍辱负重,负屈入赘!”这是他最大的秘密,奚箫吟知道触了他逆鳞,“我愿继续帮助公子,直到公子洗净冤屈,完成复仇!”
南辰止松了松手中攒着的内力,“继续?”
“嗯!”奚箫吟使劲儿点头,“阿秋是奚舜的眼线,我没让她进院;还有,在奚府,越是和公子琴瑟和鸣,奚舜越是放心;还有,奚舜每次找我问话,我都护着公子;还有,还有,还有以后任凭公子吩咐!”几乎是带着哭腔了,此刻关乎自己的生死。
“奚小姐,还知道些什么?”
奚箫吟不解,看着他,“公子指什么?”
见她说不出什么,南辰止便也作罢,她若再深知自己的秘密,他也不能担保会不会忤逆祖母,直接灭了她,“那奚小姐的意思,愿意回到奚府,继续相助于我了哦?”
“当然!”
“那浪迹江湖……”
“待公子事成之后,再浪也不迟!”奚箫吟也没办法,这场坦白局,本来自己就占下风,好在救了山庄上下,怎么也能换取小命一条吧。
“那桌酒菜如何相克?”
“啊?”奚箫吟愣了片刻,立即明白他是何意,“不是菜,是公子的伤药,和温过的姜酒相克!但只是昏迷片刻,不伤身体!不伤身体!”
“你如何得知的!”
“以前,和萧剑聊到的!不关萧剑的事,是我让他准备的,他只是听命行事!”
“知道了!”果然来自狄国,南辰止见她汗流不止,知道她已经撑到极限,不再为难,转身离开。
“砰!”门关上那刻,奚箫吟径直躺了下去,疼得她眼前一片迷糊,眼角的泪水,湿透了鬓角。
虽然不是真正的奚箫吟,但知道他这么多秘密,能留活口,全靠今日救了山庄之功。
一块压在心底的石头落了地,有轻松,却也有着重重的伤情,他对自己,当真一点情分没有。
在山脚这户偏僻的农家休养了两日,奚箫吟已经能自主下床活动。
老夫人和庄主也受伤匪浅,好在都是外伤,这几日,用了萧剑的伤药,恢复很快。
即墨清来找过自己几次,那日发生的一切,便也都清楚了。
恰逢新元节这几日,庄主遣散了山庄里众多堂主和习武者,让他们下山,各自回家或去游历,山庄中只剩十余人。
崖后的山洞,在奚箫吟发现后,即墨清就告知了老夫人,当时老夫人便亲自去查探了,在那儿特意编织了几根藤蔓,以备不时之需。
杀手围剿上来时,老夫人率先发现,通知即墨清带着夫人和府里仅剩的几人先去山洞避难,自己和庄主,还有二堂主夫妇留下断后。
对方众多,四人周旋片刻,便被老夫人一路引领,当着他们的面直接跳崖。
天色昏暗,杀手看不清崖下,一阵乱剑挥舞,无意斩断那几根藤蔓,他们又都受伤匪浅,才上不来。
南辰止赶到时,抓到躲在暗处留守的十来个杀手,未及问话,全都自尽了。
一阵寻觅之后,只见血迹,不见尸体,正巧碰到奚箫吟,愤怒之下,差点要了她的命。
即墨清想着,留下别的字,怕杀手知晓,而‘菜鸟’二字,是奚箫吟编出来的,当即写下,只是希望,万一遭遇不测,她有朝一日,能来替自己收尸,却不想直接救了他们。
坐在院中,看着远处的青落山,奚箫吟心生凄凉,这几日也想明白一件事,武林盟主加上灭门,这明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