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裴祁被撞开一点。
“哎呀,对不住了,戴着面具,没看清!”萧剑将面具掀起顶在头上,站到他俩中间。
“幼稚!”奚箫吟推开他,拉着裴祁,“那边放花灯,走,一起去玩!”完全忽视其他人表情。
“随她去吧!”南辰止叫住跟上的宿河,走到一边,默默看着那二人跑到河边放花灯。
已经走远,奚箫吟松开裴祁的胳膊,她也曾考虑,将他列入大逃亡名单,奈何心中还不是很信任他,便暂时作罢,“放花灯,祈心愿,盼来年!”
“阿萧,有何心愿?”裴祁接过她递来的花灯。
奚箫吟蹲下,看着花灯上微弱的烛火,迎风而战,嫣然一笑,“裴祁,你可曾听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出神地看着眼前人,河里绚烂的花灯,此时更加衬托她的绚烂,裴祁有些呆住了,他还是不够了解她,每一次,都能震撼自己的认知。
奚箫吟见他不出声,抬头看他,“想什么呢?”
“我是不是快见不到你了?”裴祁有种直觉,眼前这人,正在飘飘欲散,抓不住。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奚箫吟安慰他。
“萧歌!”不自觉地抓住她的胳膊,“哗”手中的花灯直接掉入河中,火灭了,灯沉了,裴祁尴尬地松开手,“失礼了!”
奚箫吟不解地看着他,回想刚刚自己说的话,立马有些羞愧难当,这些话他们不曾听闻,又怎么会是自己这么一年少无知的大小姐能说的,无意套用几句俗语,估计是震惊到他了,“书中看到的,你不必惊讶,忘了什么书,下次翻出来,送给你!”
裴祁微微释然一笑,“现在的生活不好吗,你又何必执着自由!”他有些忧伤,她的自由里,没有自己。
“花灯掉了,你要不要重新放一个!”奚箫吟低头继续放着自己的花灯。
裴祁知道她不想继续聊这个,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快要见不到她,“城东濉河巷尾,那棵大槐树下,一直有人等你,只要你回来,记得过去看看!”
“一定!”奚箫吟没有抬头。
裴祁也释然了,自从相信她所言,守住了男人的尊严,放弃入宫做皇贵妃内侍,放弃至尊荣宠,放弃到手的权贵,简单做一个幕僚,去实现心中抱负,很是坦然,对她,就一直很想接近,莞尔而笑,“不用了,我没什么心愿!”
余光瞟见身后,很无奈,“今日,很开心,萧歌,我们来日再见!”裴祁说完,不舍得看着她,还是快速离开了。
奚箫吟起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再见了!裴祁!”
果然背后传来叽叽喳喳嘲讽自己的声音,这是他匆忙离开的原因吧,他既然在追逐权势,那必定会周旋在这群达官显贵中,如此这样,他们真的只能是天涯若比邻了。
无奈,奚箫吟转身,慢慢走回南辰止身边,见他高深莫测地看着自己,就算他听见他们的对话,也无妨,“见过十公主!见过八王爷!”
“你故意的是吧!”宫羽樱怒怼她,“本殿都女扮男装如此,你还特意点破,安的什么心!”
“公主误会!”南辰止挡到前面,“阿萧只是担心失了礼仪而已!”
“辰止哥哥!”宫羽樱上前抱着他胳膊,娇嗔着跺跺脚,“你干嘛这么护着她!”
“十妹,辰止现如今是奚小姐相公,不得无礼!”宫羽津出声低训道。
“本殿才不管呢,他就是我的辰止哥哥!”宫羽樱收紧胳膊。
奚箫吟看着南辰止没有一丝挣脱的模样,心中还是有些吃味的,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公主,惹不起,继续微微低头,不语。
“公主怎么出宫了,为何不见有侍卫跟着?”南辰止转了个身,面对着奚箫吟。
宫羽樱换个胳膊继续挽着他,“我就是为了见你,才这身打扮,让八哥悄悄带我出来的!”
“我很好,多谢公主惦记!”看着奚箫吟根本不抬头,南辰止愈发想戏弄与她,“公主,那边蹴鞠,挺热闹,难得新元节,能见到公主,我带公主去玩!”
“好呀,好呀!”宫羽樱高兴地手舞足蹈,无意瞟见了那张狐媚面具下,一双很不友好的眼神,“你在瞪本殿?”伸手就去掀那面具,被萧剑机敏躲开,心中更是生气。
奚箫吟赶忙站出来,“公主息怒,他是天生眼白多,并不是对公主不敬!”
“阿萧,这球你别踢了,小心伤了腹中孩儿!”南辰止不合时宜的多这一嘴。
“我踢你大爷!”没敢骂出声,奚箫吟抬头,果然看到公主投来凶煞的眼神,这算是又得罪了吗。
“恭喜辰止兄!”宫羽津先是出声道喜,“恭喜奚小姐了!”
南辰止自然地走到奚箫吟身边,小心的扶着她,“刚刚见你蹴鞠,为夫真是捏了把汗!”
“那你!”宫羽樱气愤难耐,怒指萧剑,“给本殿去踢,掉一个球,本殿就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