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他们被揍得落荒而逃?”萧剑一边给她拆开纱布,重新包扎,一边问,“小姐现在都这般英武了啊!”
“嘶!”奚箫吟疼得眉毛都蹙到一起,“你轻点!”她是真的超级怕疼,可想到为了保护自己受伤的师姐,心中羞愧难当,“是我连累的师姐!”
南辰止在一旁帮忙端着药盆,“她江湖之人,这种小伤,阿萧不必忧心!”
“胳膊上那么大一口子!”宿河小声嘀咕道,“再深点,就伤及骨头了,以后拿剑都受影响!”
奚箫吟确实很自责,“是我冲动了,我听闻那老工匠一家遇难,心中悲愤,便以为是他们所为,不问清楚就抄家伙干上去了!”
“不是他们?”萧剑纳闷道。
“不清楚!”奚箫吟无颜抬头,“师姐护着我受伤后,他们也得以喘息,只是问了图纸在哪儿,见我们确实一无所知的样子,便立即撤了!”
“什么图纸!”南辰止见她包扎好了,放下药盆,起身给她披上外衣。
“我哪知道啊,没头没尾地问完就走,若不是忧心师姐受伤,我定追上去拼命!”想到那老工匠,奚箫吟心中还是愤愤不平。
“算了吧!还追上去!想必小姐没过上几招,就冷静了吧,当时心中定吓傻了,想着该怎么逃呢,正好对方给了台阶,还不拼了命跑!”萧剑收拾纱布,无情地嘲笑着。
奚箫吟刚想发作,见宿河从屋里拿着一桶袖箭递过来。
“前几日,我去过那工匠家,取过一次袖箭了!”
奚箫吟有些意外,也更加感激那老工匠,奈何自己也无能为力,全被萧剑说中了,一时的悲恸,连累了师姐,自己也不知是何人所为,能力有限,报不了仇,更是愧疚万分,“究竟是谁,如此丧尽天良!”
此事她不怀疑南辰止了,他的人品没这么低下,再者那些杀手,对师姐也是毫不留情,只是最后周围聚了不少人,远远有巡逻的官差跑过来,对方才罢手离开。
“那时候,老工匠好似很无奈,嘴里一直重复着身不由己,身不由己,便催促自己离开!”宿河认真地回想着当时。
“老伯估计已经知道逃不掉了!”南辰止也略有同情。
奚箫吟从萧剑手中取下一瓶伤药,递给宿河,“你给师姐再送瓶药吧!对了,晌午那会儿,你怎会在附近?”
“萧公子,缺几味药材,我替他去采购的!”宿河接过药,便跑了出去。
天色已黑,先是将师姐送回贤王府,此刻又是一番折腾,奚箫吟有些累了,“疼,我先回去睡了!”抱着袖箭桶,就回了扶烟阁。
大家都散了,南辰止看着萧剑离开,眼神犀利,这人,到底是敌是友。
狄国,华胥城,至今也没查到叫肖景山的人。
昨日丑时,有人悄悄潜入萧剑厢房,宿河竟毫无察觉,白子石在他离开时,悄悄跟上,很快也丢了踪迹。
虽然他对庄主有恩,但也不得不防,更何况还有如此厉害的下属。
回到扶烟阁,看到奚箫吟照样睡在地铺上,便将她抱起,轻轻放到床上,掖好被子,自己径直躺倒地铺上。
图纸,老工匠,看来是得查一查。
皇宫深处,一男子靠在窗橼,看着外面的月色,听着身后之人禀报。
末了,点点头,“下次不必纠缠,子桓,你们现在不能有丝毫暴露!”
“是!属下知错!”身后之人轻声答道。
“强弩图纸,继续找!究竟是谁先下的手?”那人面露狠色。
“是!”
夜很深,露很重,寒风刺骨。
宿河怏怏地走在回府的路上,想着即墨清对自己的冷情,‘我们不合适,以后,不必如此在意我!’,心中才恍然,原来自己是喜欢上她,却同时也备受打击,在刚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被无情扼杀了,也许就算明白这份情感,他也不会有所表示。
“呵呵!”不禁一声自嘲,原来小姐说的不合适的剑,是此用意,宿河摸了摸大熊,“又让小姐费心了!”
翌日,老夫人和即墨清准备回山庄,奚箫吟带着南辰止前来送行。
看着师姐胳膊上厚厚的绷带,很内疚,都怪自己太鲁莽,可内心的恼火实在压抑太久,连连不断的杀手,积攒的愤怒,让她那一瞬冲昏了头脑,“师姐,对不起,伤药补药我都放马车里了!”
看着她心碎的模样,即墨清笑道,“既然叫一声师姐,同门相护是应该的,不必挂心了!”
奚箫吟心中不舍,又抱了老夫人好一会儿,“师尊,您一定要福寿康宁,长命百岁!”这也许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她了,依依难舍。
“好啦好啦!”老夫人拍拍她后背,安抚道,“来日方长,说不定很快又能见了!”
见老夫人上手给自己擦眼泪,奚箫吟赶紧袖子一抹,别脏了老夫人手,然后递上手中的药瓶,“这是萧公子为庄主夫人炼制的药,治失忆症的,交给师尊您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