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倾玉院,奚箫吟心中还是不快,惋惜那三千银两,也愁自己何时有个宫里的仇人,还非置自己于死地。
“萧歌!”
刚踏进院中,便见来人笑意盈盈看着自己,奚箫吟很是意外,“裴公子,你回来了?”
“是的!”裴祁迎上去,“早间刚到,便想着过来看看你!”
“久等了,我刚刚出去有点事!”这个人,她虽不完全信任,但还是挺喜欢的,确实有朋友那个感觉。
裴祁递上一把剑,看着很是精致,“上次见你没有称手兵刃,这把送你!”
奚箫吟很感动,这说明他将自己的安危放在了心上,“谢谢!”没有婉拒,果断收下是对他最大的感恩,“可有名字!”
看得出她的感激,裴祁拍拍她的肩膀,“无名,你也无需放在心上,偶然得到,女式佩剑,我也用不着,若是你用的称手,对它而言,也是一种好的归宿!”
奚箫吟点点头,嫣然一笑,“好!”拔剑出鞘,剑身玄铁而铸,薄而锋利,透着淡淡寒光,随手一挥,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好剑,那就叫它……”奚箫吟看着周围稍微期待的眼神,思忖片刻,“叫它小狐!”
“噗!”南辰止就算想演得吃醋些,还是没忍住涌上来的笑意,真是糟蹋这把好剑了。
“切!就不该对你有期待!”萧剑嘀咕道。
“好!”宿河大叫一声。
奚箫吟拿着剑,走到宿河身边,“噌噌噌”碰了三下‘大熊’,“今日就算结拜了,大熊为义兄,小狐为义妹!”
“好!”有些欣喜,宿河摸了摸自己的佩剑,说道,“大熊他很开心!”
“剑已送到了,天色不早,裴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萧剑就是不喜欢这人,虽然这时还不到晌午。
“萧剑,你的药糊了!”奚箫吟气呼呼挡到他前面,“裴祁,我日后想找你玩,怎么寻你!”此刻感觉叫他公子有些见外,这个人她或许可以处成朋友。
“城东濉河巷尾,门朝南,门前有棵大槐树!”裴祁很开心。
“好,日后得空,便去寻你玩!”
“一言为定!”裴祁也看得出,这里的人好像都不怎么欢迎自己,而且在对方府上,随意闲聊也不方便,便告辞离开。
奚箫吟一直将他送出府外,回来时,看到师姐在院中,眼神犀利怨愤地等着自己,“怎么了师姐!”
“相约游湖时间快到了!”
心中暗叫不好,差点把这茬儿忘了,面上还是得淡定地说道,“不会误了的,师姐放心!”再扭头看了看南辰止,“公子,我们都准备好了,你呢,可以走了吗?”
“可以!”
马车里,南辰止看着她已将佩剑挂在腰间,脸色不愉,“那孙铸匠,我还有必要书信一封吗?”
“当然当然!”奚箫吟松开即墨清的胳膊,往他旁边靠了靠,她可没忘了提到孙铸匠时,宿河两眼都放光了,“这把剑不方便带着,我还是很期待公子所言的软剑!”剑不嫌多,比较比较,再做选择。
“知道了!”还不等自己再说,南辰止看着她递过来的纸条,故意发问,“这是何物?”心中却早如明镜。
“青落山下刺杀,罗刹宫调查结果!”发现靠的太近,又赶紧退了点。
“那个三千银两?”南辰止假装不经意提及。
奚箫吟有些羞愧内疚,“嗯!”
一旁的即墨清转脸看了眼字条,“九个字,三千银两,你真舍得!不愧是奚府千金!”
“那就是个黑店,霸王店,江湖骗子,我怀疑那罗刹宫,就是浪得虚名!”
“你打住,我可不想招来杀身之祸,要骂,离我远点儿骂!”即墨清提醒她。
“阿萧,你得罪宫里哪位权贵了?”南辰止关切地问道。
“没有啊,从无往来!”奚箫吟刚刚回程路上,仔仔细细搜索了五小姐记忆,真没有。
“那为何?”
关键时候,脑子还是够用的,奚箫吟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回答,“我怀疑是父亲得罪宫中显贵,奈何不了他,故意寻我泄私愤!”再次表明自己对奚舜的不喜和抱怨。
“至于吗,你那么多兄弟姐妹,单单寻你?”即墨清笑她天真。
“我不是远在上篱城吗,动手方便!”奚箫吟认真地看着她,“师姐,你说,我若和奚舜断了父女关系,那宫中的人,还会找我寻仇吗?”
“为了这个,你就断绝关系,你……”即墨清真后悔,自己怎么会与此人为伍。
“我就是问问!”奚箫吟假意嘟着嘴,委屈极了,“公子,你说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断得了!”南辰止宽慰她,“阿萧,近些时日不要出远门,待查清真相再说!”
“嗯!”奚箫吟无助地靠着窗框,在他眼中,这层关系是断不了的,所以九族之中,必然有自己一席之地了,哎,这口风探的,让自己心中拔凉拔凉,只能默默祈祷:师姐,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