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完袖箭,回府路上,路过一湖边,奚箫吟忍不住想戴上把玩一番。
这箭套一尺长,很柔软,一次能放十把细箭,手指那么长,绣花针那么细,贴在小臂上,基本没有感觉。
宿河拎着多余的细箭,站在一旁,有些担忧,“小心误伤!”
奚箫吟跃跃欲试,白了他一眼,“周围有人吗,误伤谁,我自己?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二呀!”
“二?”
“没事!没事!是这么戴吗?”奚箫吟已经绑好,量臂打造,就是合适,第一次使用,不放心,让宿河再检查一下。
看着袖箭直怼着自己胸口,宿河挪了两步,站到一侧,检查一遍,确认无误,“机关在手腕处,需要中指回屈,勾住一拉即可!”
“知道,刚刚那木匠说过!”奚箫吟伸平手臂,对着湖心准备试一试,左手中指使劲回收,勾住手腕处细线,往回一拉,果真,毫无意外,弧线下落,飞出不足两米。
“他也说过,需要内力!”宿河不合时宜地补上一刀。
取袖箭时,宿河有试用一下,射出的那一箭,如子弹快得不见踪影,这让奚箫吟心生羡慕,若不是在树干上,拔回那箭,都觉得他是虚晃一下而已。
可到自己手上,就秒变成玩具,奚箫吟很是沮丧,但也无奈,抬臂再试一次,这次对准旁边游船上的一个灯笼,想着南辰止说的‘以心行气,以气运身,呼吸,意念,动作三者合一’,调整好呼吸,一拉钩环。
“噌”细箭出鞘,面前的灯笼落地。
奚箫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游船相距足足有五米,看来这袖箭,顺承了自己的内力,转身,欢呼雀跃,手舞足蹈,“宿河,宿河,你看到了吗?我会使用内力了!”
“着火了!”宿河指着她身后。
奚箫吟莫名其妙转身一看,大惊失色,尖声叫道,“救火啊,救火啊!”
两人上船一阵扑打之后,火势只大不小,浸湿了外衣盖上去,也无济于事,无奈,确认船上无人,二人只能悻悻下船。
看着冲天的熊熊烈火,奚箫吟和宿河惊惶无措,无计可施,周边没有可用的工具,救不了火,只能干着急地呼喊。
待周边百姓带着水桶赶至救火时,火势滔天,已无法挽回,一艘游船就此绚烂地烧剩框架,沉湖而去。
奚箫吟呆呆站在一边,茫然地看着眼前一切,心中害怕惶恐,内疚后悔,“灯笼里为何会有火烛?天还没黑呢!我什么时候有的内力,我怎么丝毫不知呢!”
“小姐上次拍了萧公子一掌,就已经有几分内力!”宿河真不愧是补刀王,这也是他所谓的‘小心误伤’。
奚箫吟转过身,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为何不早说!”
“属下知错!”
奚箫吟现在可没时间跟他计较这个,“这该如何是好?”
“小姐是奚府小姐,他们不会计较!”宿河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这些年都是这样的。
奚箫吟这才反应过来,在这里,自己是个官二代,无需赔得倾家荡产,更不会有牢狱之灾。
此次纵火,烧了一艘游船,闯下如此滔天大祸,只需一句‘我爸是奚舜’即可,是福是祸呢!
百姓们虽是愤愤不平,也只能嘴上指指点点,便都散了。
心中已没那么害怕,但还是愧疚不止,奚箫吟这才注意到远处湖边一男子,时不时偷偷瞅自己几眼,敢怒不敢言,心伤无助地看着渐渐平静的湖面。
深吸一口气,奚箫吟拉着宿河,疾步走过去,“请问,烧毁的那艘游船可是公子的?”
“是,奚五小姐可还有什么事?”公子愤懑地说道。
本来因害怕,稍微躲在宿河身后点,闻言,奚箫吟心中更是羞愧难当,站了出来,作揖弯腰行一大礼,“真是无心之过,对不住公子了,我愿悉数赔给公子!”
那男子听后,感觉到不可思议,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再定睛瞅了瞅,疑惑问道,“小姐,可是尚书府五小姐?”
“两千银两,公子看可否?”奚箫吟不愿多做解释,想着多些补偿,心中也能少些愧疚。
“够,够,够!”那男子,立马喜笑颜开,欢喜若狂,“小姐,此言当真!”
“明日这个时候,我身后这个公子,会将银两送过来!”奚箫吟指了指身后的宿河,她不想他去奚府取,免得闹得奚府上下,人尽皆知。
“好好好,明日我在此候着!”男子获此意外之喜,兴奋不已。
奚箫吟作别那人后,便往回走。
这一出,搞得她心情低落至极,虽没有伤及性命,但也眼睁睁毁了一艘大游船,这么大的祸,第一次闯,心中难免忐忑,若是放到现代,估计这都得进去了。
走了小半个时辰,奚箫吟闷闷不乐,“宿河,回去不要告诉萧剑他们,太丢人了!”
“小姐,有人!”宿河声音低沉有劲。
奚箫吟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