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南辰止见奚箫吟都是避着自己走的,想来还是介意那晚,真是矫揉造作,故作姿态。
而奚舜,也成功上钩,几日里已经传自己去前院四次,都是假意让自己谈谈,一些排兵布阵的作战方案,实则看看自己的态度,是不是谦卑到骨子里,是不是能为他所用。
现下,只要他相信,自己对奚箫吟是真心,就会更加放心,日后再确信,自己是所谓的皇子,造反复仇,指日可待。
闲庭散步片刻,南辰止本想回留听阁,无意听见奚箫吟和萧剑在讨论咳喘的药效,便又转身去了药房,停在门口。
奚箫吟拿起一颗药丸放到嘴里,昂首挺胸,尽显一股成仁取义,视死如归的气概,“萧兄弟,若我不幸殒命,替我照顾我那可怜的妹妹,小紫薇!啊啊,啊!”玩上瘾了,一手拼命向前伸着,一手护着脖子,“我快不行了,啊,啊,咱们来生再做兄弟!”
萧剑被逗得忍俊不禁,余光瞥见门外,定睛一看,稍微收敛些笑容,“姑爷来了啊!”
‘咕咚’,药丸吓得咽下去,奚箫吟此刻真的要留遗言了,无奈地看向门外,轻声抱怨道,“公子脚步太轻了!”回头手指着空空的嘴巴,求救似的看着萧剑,这可是龟息丹,致命的,她只是含在嘴中,想浅尝一下,辨别药材而已。
“我会照顾好紫薇的,放心去吧!”萧剑逗趣着。
奚箫吟欲哭无泪,她是真的怕死,但看到萧剑嬉笑模样,明白应该没事,可心里还是不安,“你不是说,这颗剂量很足吗?”
萧剑有正事说,便不再逗她,“旁边那颗才是,这颗只是伤药,有责治病,无责强身!”然后上前几步,对南辰止说,“姑爷,咳喘的药,已初步炼成,需要病人服用后,根据药效反应,再适当调量!”
奚箫吟一听,立马贱兮兮笑着跑到南辰止身前,谄媚奉承邀功道,“有四味药,是我提议加进去的,至关重要的四味!”
萧剑知道她是在讨好,添油加醋说着,“嗯,确实,多亏小姐不眠不休几晚,才想出的配方,我只是打下手,负责熬制!”
这有点浮夸了,确实有费心,但也不至于不眠不休,奚箫吟刚想使眼色,脑袋上,一只手轻轻拍着,安抚着,很让人享受。
“娘子,有心了,为夫替那位朋友,先谢谢娘子了!”南辰止抚摸着她的脑袋,满脸的甜笑和宠溺。
“姑爷小姐都是一家人,不必见外!是吧,小姐!”萧剑真是见风使舵的一把好手啊!
奚箫吟红透了脸,同手同脚地往外走着,每次语塞,每次害羞沦陷,除了逃,她别无他法,她知道他在演,她也知道自己扛不住,不过无所谓,人之常情,只是被挑逗了正常反应,无关乎喜不喜欢,过一会儿就好。
南辰止将手藏到身后,轻轻擦拭,这样的触摸,他着实痛苦难耐,难以忍受,嫌弃至极,却不得不为之。
一阵微微凉风袭面而来,吹醒了沉浸于羞捻中的奚箫吟,功还没邀完呢,立马转身又走了回去,“萧剑,你说我没内力,吃这个治疗内伤的药,怎么看药效呢?”
这个问题他们早就讨论过,此时,这么生硬地大声提醒在场人,刚刚她吃的是治疗内伤的药,萧剑都替她尴尬。
南辰止又是面露心疼之色,“娘子,是在替为夫亲身试药吗?这让为夫,何以为报!”
“以身相许!”不合时宜的四个字,萧剑说完,都没觉得空气有些凝固。
奚箫吟结结实实一个内伤,刚刚吞的药,正好起了作用,幸好这次脑子比嘴转的快,“什么,以财相许!不用不用,虽然我们已散尽千金,所剩无几,但为了这解药,哪怕砸锅卖铁,也在所不惜的!”
“咳咳咳!”本来就对萧剑好感不多,这下全都耗完了,南辰止接话道,“为夫虽削了官职,积蓄还有些!”
“不用,不用,公子别听萧剑胡言乱语!”嘴上这么说,奚箫吟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用,用,用,萧剑,干得漂亮。
萧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南辰止一个月前就知道,奚箫吟已经把她的钱财,都转移了出去,离开酆都,进了苏城,就不见了踪影,和刘永昌差不多时候消失的,这刘永昌,有点能耐!
虽然银两不多,但行为诡异,各种蹊跷,筹谋,让南辰止毫无头绪,只是一直在追踪,“既然成亲,便没有你我之分!娘子也让为夫,尽一份力吧!”迷人的微笑,永远奏效。
奚箫吟又涨红了脸,无路可退,转身出了倾玉院,慌慌张张不知往哪儿走,差点撞到进来的紫薇。
钱财,搞定,奚箫吟难以克制内心的兴奋,只能不停地走着,努力平复心中的激动。
回到留听阁,南辰止手一招,一道黑影快速站到身后,递给他一瓶药,刚刚萧剑给的,“找三批医术高明的,复查此药,确认无误后,再拿给庄主试!”
黑影接过药瓶,“是!”
“庄主,近日可好?”南辰止担忧地问着。
黑影恭敬地回复,“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