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认真的看着平冢静,“您就那么想要看到我们之间彼此敌…好疼,干嘛突然打我!”
收回敲了一下北川脑袋的手,平冢静无语的咂了咂嘴。
“你这家伙,干嘛把我想得那么坏。我可从来没说你们一定要成为对手吧,难道胜负之后就不能成为朋友吗?”
“那……”
“唉,我一直以来就想说了,北川你的性格实在太执拗了。凡事都要分个对错不说,还要把敌我都分的那么一清二楚。听好了,世上的大多数事情从来就没有那么明显的对错,正确的事情可能会招致错误的结论。错误的事情也可能得到正确的答案。这份无序造就的未知,才是人们得到成长的动力”
“嘴上说的大道理谁都会,那么您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只是想让你们彼此改变罢了”
又来了,这个词今天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所谓的改变到底是什么啊。
平冢静重新点了根烟,烟雾吞吐之间,她有些疲惫的靠在了护栏之上。
“北川,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然后回答我。你觉得雪之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很久之前曾问过北川,即使是现在他也记得一清二楚。他本想重新复述一下当时的话,但是突然之间又有些艰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虽然和雪之下相处了这么久,但是自己真的有了解雪之下吗?
答案是了解了一点但更多的是未知。
北川知道了雪之下是个在乎输赢的人,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她是个重度猫控,喜欢着空和白那两个小家伙。她还有些不够直率,明明非常在乎由比滨,却总是不能好好回应。她虽然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但是却从小受到排挤,所以想要改变大家的看法。
听起来似乎了解的足够多了,但北川知道这只是表面的一点水花而已,对于雪之下这个人的过去他并没有详细了解,对现在的她在想什么也知道的不多。这种也算是了解吗?
答案很明显了,如果说之前的看法是第一印象所以非常片面,那么现在是知道了一些反而什么结论都没有得到。所以他才会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北川的沉默被平冢静看到了,她又接着问北川。“那么你知道比企谷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依然是沉默,这次更是不需要多想就知道了,对于初次…第二次见面的人能知道些什么呢。
“看,你连他们两个人的情况都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就断定一定会产生争执呢?”
“那老师的意思是,我今天反而多事了?”
“不,你的话也没有做错,所以之前我不是也承认了自己考虑的欠缺妥当了么”
“老师……”
这个人实在是让人搞不懂,说了一大堆差点让北川自我怀疑,结果又认为他做的没错,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平冢静把少年的恼怒都看在眼里,她哑然失笑的把烟头扔在地上踩了踩,然后走到北川身边伸出双手用力的揉搓着他的脑袋。这份调皮捣蛋的举措让北川闹了个大红脸,他慌忙把她的手给拨开了。
“什么啊,这个反应不是挺可爱的吗。之前还一副臭屁的样子,现在却像个孩子一样,不过也顺眼多了”
“老师才是吧,明明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学生斤斤计较,我会向PTA举报的”
“哦?你尽管去吧,反正在那之后我肯定会拖着你陪葬”
“.….…”
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意外的非常有威慑力,总有种她的话确实会这么做的感觉。北川不敢再耍嘴里功夫了,他没有去管被弄乱的头发,认真的朝着平冢静索求答案
“老师,所谓的改变到底是什么?”
“是成长哦”,女教师爽快的给出了答案,但更多的是未知。平冢静没有多卖关子,“知道吗北川,在我看来侍奉部现有的四个人里面,每一个都存在或大或小的问题。由比滨的程度最轻,你的话本来是最严重的那一个,但我之前说过吧。你最近的改变我都看在眼里,现在的你已经走在了正确的路上了,所以不需要我多操心。问题是剩下的两个家伙呢”
“你或许因为对雪之下有着先入为主的观念在作祟,所以不能完全的看清她的状况,但或多或少总能察觉到吧?她那副样子,说好听点叫要强,难听点叫自我意识过剩。以那副样子走向社会,你觉得她真的能好好的与人相处吗?”
“至于比企谷,详细的就靠你自己去了解了,我只能说他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家伙。不要看他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其实意外的内心非常活跃,而且和你有点像哦”
和自己有点像?北川对这个评价有些无语,无论是对他或者比企谷,都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可是非常认真的这么认为。一样的孤僻,一样的自我。不希望因为自己伤害到他人的地方都温柔的不像个孩子,却总是对于陌生人都能伸出援手而且并不希望得到回报。虽然这种行为是好事但让人完全不想夸奖,因为太没有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