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笑呢,过后英子还不得受气啊。”兰花担忧地说。
“不用担心,”庆连山一挥大手,“老丈母娘说了,反正今后也没啥活了,家里干活也用不着她,她就在老郭家住下了,给英子撑腰。”
“嗨哟,那还不得天天干架啊。”兰花叹气道。
“我走的时候,老郭太太都没敢出东屋,就在东屋里猫着,害怕出来再挨揍,饭都是郭祥送过去的。”庆连山幸灾乐祸地说,“我跟你说啊,郭祥也让老丈母娘给扇了俩大嘴巴,屁都没敢出一声。就得咱老丈母娘那么收拾她,瞧瞧现在都跟个避猫鼠似的,英子的小姑子都没敢回家,跑邻居家里住去了,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手儿。以往啊,还真没看出来,老丈母娘那小老太太,战斗力那么强,这要是在战场上肯定是又一个双枪老太婆,不对,是二尺钩子老太婆,哈哈哈······”
“咯咯咯······”小八一也跟着笑了起来。
“哟,你笑什么?好像你听懂了似的。”兰花笑眯眯地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八一。
小八一砸吧砸吧嘴,心说:“我还真就听懂了。”
“我跟你说啊,讷可厉害了。”兰花也顺势对庆连山讲起了从前的事,“那还是在老家的时候,有一次,讷在院子里搂草,阿玛躺在屋里炕上骂,嫌弃讷还不做饭,诚心要把他饿死。开始讷也没有反应,着急把干草搂回棚子里,天阴了要下雨。可是玛没完没了,讷举起羊叉顺着半开的窗户就扔向阿玛,玛正躺在炕上骂呢,就见雪亮的五齿羊叉直奔面门而来,吓得妈呀直叫杀人啦——一下子滚到地上,才算是捡了一条命。我就站在外面看的真真的,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和讷犟嘴了······”
“嚯——老丈母娘对老丈人也敢下手啊?”庆连山也惊了。
“敢——”兰花拍着胸脯,仿佛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我六岁时,爷爷把树上还没熟的梨摘下来拿去集市上卖,结果一个都没卖出去,全背回家了。我讷就嘟囔这不是败家么,梨没有熟就往下摘,谁傻啊能买。结果被我爷听到了,当时我讷正在洗头,他上前就薅着我讷的头发,我讷反手就把我爷挠了个满脸开花,拎起铜盆就扣在我爷脑袋上,当时我爷就倒下了······”
“死了?”庆连山瞪大了眼睛。
“没有,砸昏了,脑袋上那么大一个包。”兰花比量着自己的拳头。
小八一咋舌,没想到平时笑眯眯的姥姥战斗力爆表啊。
话说满族人还真是······啧啧,老公公打儿媳妇,反被儿媳妇儿打昏了?真是活久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