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悠!”白倾离忙抱起她。
“落姑娘!”六位公子也着急上前。
白倾离不敢耽搁,抱着她回卧房,同时吩咐喊大夫过来,六位公子也跟了过去,杵在主院的院子里急的团团转。
府医看了之后,眉头紧皱,从未见过这种脉象,虚浮不定,一时拿不定主意,也不知该如何用药。
于是,白倾离将洛水城有名的大夫都请来了,无不摇头称奇,只能开些滋补的方子。
就连赶过来的太医也束手无策。
天色已经擦黑,见情形不妙,子苓敲门要进去,说自己就是大夫。
白倾离气恼六位公子,本不想搭理,但是落青悠手脚冰凉,脸色苍白,也就不再计较,让子苓公子进去了。
至于其他公子,概不许接近。
子苓上前把脉,许久,面色凝重,又重新把了一下,还是不行,他无奈地摇头。
白倾离看的想揍人,“你不是大夫吗?摇头是什么意思?青悠究竟怎么了?”
子苓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道:“你可知落姑娘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好好的提她母亲做什么,白倾离疑惑的说道:“不是生下青悠时血崩而亡吗?”
女子生孩子会面临许多未知的风险,生子而亡的比比皆是,落青悠的母亲也是其中之一,听闻当时落将军和风老尚书找了许多大夫,连御医都请来了也没救下来。
“那你可知落姑娘的身世?”子苓又问。
白倾离彻底懵了,“你一次说完吧。”
“我知道的不多,想要救她,怕是只能找苏公子,我这里有颗药丸,可以暂时护住她的性命,只要服下,不出意外明日就会醒来。”子苓说着拿出身上的药丸交给他。
白倾离忙给床上的落青悠服用,“苏公子是谁?我要怎么找到他?”
其实他是不信的,人吃五谷怎能不生病,苏公子是何方神圣,从没听说过世间有位姓苏的神医。
子苓退下后,众人在院中不知如何自处,落姑娘让他们离开,只是——现在能离开吗?知道她有一劫,这才来守着她,终究还是来了。
还是通知苏公子吧,众人一致决定。
天蒙蒙亮时,落青悠悠悠转醒,怎么觉得头好晕,心口闷闷的,和高原反应一样。
白倾离守了她整整一夜,见她醒来,欣喜地握住她的手,关切地说:“青悠,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见白倾离守着她,落青悠微微一笑:“我没事,夫君,你还生气吗?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一夜未眠,能不憔悴吗?白倾离苦笑,“我不生气,只要你好好的就行,现在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她出口让六位公子出府时,他就已经不气了,也相信她只是单纯的想救人,是他自己狭隘了。
“你不生气就好!”落青悠莞尔一笑,想要起身,轻轻一动,就觉得胃中泛酸作呕,忙扶着床边捂住口鼻。
白倾离见她情况不对,拿过盆来,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
终是没忍住,落青悠吐了出来,觉得好多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云儿正好送吃的过来,帮忙料理了污秽之物,听王爷的吩咐再次将留在院中的太医和子苓公子请了过来。
落青悠和没事人一样,起身下床,看到桌上的食物来了胃口,招呼白倾离和她一起吃饭。
白倾离都懵了,看着像是没事了,为什么子苓公子会那么说?
六位公子多少知道些什么,暂时让他们先留下,等落青悠稳定了再行让他们离去,子苓公子的医术还是信的过的。
正在吃饭的落青悠见太医来了,推辞说:“夫君小题大做了,我不过是着凉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麻烦太医了。”
白倾离拿下她手中的碗筷,“还是小心些好。”
太医细细地把脉,强劲有力,“启禀王爷,王妃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理即可。”说着,给开了些凝神滋补的方子。
太医出去后,落青悠仰着脑袋,骄傲地说:“是不是没事了?我都说了好着,你还不信?”
白倾离面上笑着附和,心中还是不敢大意。
不一会,子苓公子过来了,与他一起的,还有其他五位公子。
落青悠见他们都来了,昨日说的话还记得,想着是来辞行的,起身拿出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银票走出房门。
“再次多谢几位相助,昨日说的话有些重了,你们别往心里去。
就算今日你们离开,我们依旧是朋友,他日需要帮助时大可来找我们,我和夫君都会帮你们的,这是你们的银票,我分文未动,再添了一些,希望你们安好顺遂。”
她说着,将银票按分好的六分塞进他们手中。
子苓气的直翻白眼,真是个没良心的,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赶他们走。
其余公子也都闷闷不乐地看着手中的银票。
白倾离见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