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越和雅公子已经拿掉了放在两个当家脖子上的刀,笛音公子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人,他们即使不用刀抵着,那两个人也逃不掉,自己又不会功夫,这刀是收还是不收?
挣扎一番后,尴尬地拿掉了架在当大家脖子上的刀。
雄海询问:“你们是什么人?”
白倾离道:“既然事关朱坤,那就是你的贵人,或许可以帮你。”
雄海了然,这件事压在心里太久了,或许他们真是自己的贵人,既然自己没办法,那么可以试一下。
记忆的画面在雄海脑海中缓缓展开:
“三年前,徐冉大将军还在,我是他的副将,我们收到皇命带了些人前往边境剿灭海上贼匪。
那些贼匪很狡猾,我们周旋了整整一个月,直到我们的粮草不济,就想着速战速决,但是每次找到他们葬身之地时都会晚一步,就这样东奔西跑了很久,贼匪没抓到几个,我们几乎弹尽粮绝,军心也涣散了.
最后一次,我们找到了贼匪的藏身之地,没想到是一个陷阱,我们拼死抵抗,终于赢了,大获全胜,剿灭了所有贼匪。
去时有五百人左右,最后剩下了不到三百人。
正当我们班师回朝时,朱坤带了一队人前来接应我们,还带来了粮草,兄弟们都饿坏了,好好吃了一顿,没想到,饭菜里被下了毒,然后全部被他斩杀......”
雄海眼眶泛红,那样的场景每每入梦,都让他心痛的不能呼吸。
壮士百战死,死于敌人之手尚且理解,但是死于同袍之手,终是死不瞑目。
空气异常低沉,笛音公子好奇询问:“那你呢?”
雄海扬了一下头,似是想要将泪水逼回去,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徐将军怕贼匪没有扫干净,就让我那天带着几十个兄弟去巡视一下,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大老远就听见营帐里的兄弟们正在吃喝,很是热闹。
我们巡视了一天,也饿了,就加快了脚步,想要和大家一起,结果,还没进去,就发现吃饭喝酒的兄弟们都倒在了地上,正在遭遇屠杀。
他们没有给徐将军下毒,徐将军眼睁睁看着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抡起长枪就向他们杀去,他们就像猫捉老鼠一样,不杀他,就逗他。
朱坤那个畜生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看着他发狂。
我带着兄弟们杀了进去,朱坤在门口设了陷阱,瞬间我的兄弟就倒了一半,徐将军怒吼着让我带兄弟们走,一定要活下去,有机会的话将当日冤情呈报圣上。
万般无奈之下,我带着剩下的兄弟逃了出来,徐将军被他们活活扎死了。
我们最后溜回去收尸的时候,发现他胸口处——千疮百孔,死不瞑目。
我知道,他在等我们报仇伸冤,奈何我没能力,至今也没见到当今圣上——”
原来他身上还有这么让人伤心的故事......
弈公子:“然后你们就来到了这里,做些抢劫的勾当?”
即使再有冤情,也不能作为他伤害无辜的借口。
二当家和三当家抢着说:“我们抢劫不假,毕竟兄弟们要生存,但是没有杀人,不然你们还能活着?”
大当家补充道:“听闻最近朱坤已经在集结军队了,我们就经常派人去打探,没想到遇到了你们。”
既然大家都要和朱坤打交道,那么——
白倾离:“既如此,我们合作吧。”
雄海眼睛闪耀着光芒,没想到还能给他送来一些贵人。
于是下令:这几人都是山寨的贵客,任何人不得怠慢,否则寨规处置。
白倾离带着落青悠、冷越、云儿前往尼罗国皇宫,其余几人留下来配合雄海,想办法拿到朱坤的罪证。
终于摆脱了落青悠身边那些男子,白倾离只觉得轻松自在,坐在马车上一路向西,希望早些到达尼罗国都城......
这里的风俗和云锡国不同,年轻女子上街都蒙着面纱,服饰也有所不同,入乡随俗,落青悠和云儿也蒙上面纱,只露出清亮的眼睛。
一个紫衣女子蒙着白纱骑着骏马疾驰在热闹的市集,边跑边喊:“让开,都让开——”
行人慌忙躲藏,小贩来不及收摊,一时间,人仰马翻,喊声、哭声、抱怨声充满了市集,还有劈里啪啦东西倒塌的声音......
落青悠正在看一个好看的步摇,直到被白倾离揽入怀中,这才看见擦肩而过的马匹和一路上溅起的尘埃。
“这女子是谁啊?怎么当街纵马?要不是我眼疾手快,都要伤着我的宝贝孙子了。”一个老太太怀抱着不到六岁的稚童,男孩吓得直哭。
一旁的老板一边收拾倒塌的摊子一边皱眉,“还能是谁,皇上最疼爱的六公主呗,谁敢惹?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时,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跃上骏马,抓过六公主手中的缰绳狠狠用力,一人一马较量着,终于,男子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