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酒醒了?”
“今晚怎么这么快就醉了,咱俩只喝了两杯吧,我记得。”
“对啊,边喝边聊,就看着你逐渐上脸,然后上头。”
“春节之后,好久没喝酒了。天天在家吃饭,健康饮食,身体都对酒精不耐受了。”
“明天周六,你可以晚些起床,好好在我这休息休息再回家。牙刷在卫生间上面柜里,卸妆油在洗脸池左手边,一会儿我给你拿睡衣,你先去洗洗吧。”
“好。辛苦小安子了。”
得,毛毛是彻底醒酒了,立马切换人设,就像《哈尔的移动城堡》中旋转的门把,任意切换模式。
周五的夜晚即将结束,明天的毛毛就会切换回全能母亲的人设。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毛毛会用来陪女儿奇奇,而安康则会在周六的下午同一个陌生男人共享一顿下午茶,嗯,就是易钰的新晋男友。
大家忙忙碌碌,走走停停的,有谁能一直陪在彼此身边,共同经历所有事呢,总不会真有人能做到24小时形影不离吧?毛毛应该是最近又经历什么事了吧,如果她不说,那就是她不想说,等她愿意说的那一天吧。
安康换好睡衣,瞧一瞧粘粘的水盆,又剩了好多,安康觉得奇怪,最近粘粘不知为何就是不爱喝水。她蹲下检查了一下,水里没有脏东西。她看着钻进小房子形状的猫窝里团成个球的粘粘,心想要不买点化毛膏?粘粘平时都自己舔毛,吐毛球,或许是胃里的猫毛积存的太多导致的?她先姑且一试吧。
安康到柜子里拿出一个新枕套换上,又准备了一套睡衣给正在洗澡的毛毛。她倒了两杯白开水,坐下喝了一口,哈,美酒纵有千百好,也不敌白水一杯。
安爸爸不擅长喝酒,但安妈妈却是个酒中豪杰,完全看不出个子小小的老妈能有这等酒量,安康完整遗传了老妈的饮酒基因,虽说远不及千杯不倒,但两三扎啤酒下肚也能面不改色,除了肚子有点撑。喝啤酒,肚子很胀,安康觉得这非常影响她发挥,所以大多数时候她会选择鸡尾酒或者香槟。她每次都不会喝很多,对她来说喝酒不重要,和朋友聊天才是重头戏。
毛毛贴着面膜从浴室走了出来,“我洗好了,你快去吧,等会我再过来吹头发。”又指了指脸上的面膜说:“这是我上次送你那个特好用的面膜吧,怎么还剩了一盒,这都多久了。面膜你都懒得敷,平时护肤更没好好做吧?”
没等毛毛说完,安康就赶紧从毛毛身边闪过,心虚地遁入浴室。她忘了这茬,真的是防不胜防啊。
安康失去了拖延洗澡的机会,倒是因此提前享受了洗澡的治愈。她打开手机歌单,放上音乐,会让洗澡变得更悠闲一些。她没有像以往一样选择单曲循环,而是随机播放着列表里Jay的歌曲。
安康用双手揉搓着头顶的泡沫,身体不自觉地跟着轻快的旋律摆动,脑袋里想着酒精会不会因此早点儿代谢掉,明天起床就不会浑身水肿了。
安康洗澡的时候,毛毛就在外面吹着头发。等安康洗好,裹着浴巾走出浴室,看到毛毛迎面站在浴室的门口,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快点,擦身体乳没?你最近是不是也没用磨砂膏,皮肤有点粗糙了哦。”毛毛用手滑过安康的胳膊,好像一个挑剔的工长,在检验小工的抹的墙面是否平整。
“擦了,身体乳。前几天,用了一次磨砂膏,刚刚,忘用了。”面对毛毛的质问,安康唯恐她嗔怒自己的懒惰,慌忙解释着。
“头发包好毛巾,先过来。”
安康乖乖地跟在毛毛身后,走到旁边的餐桌,坐下来之后。毛毛把安康平日放在卫生间的水、乳和其他乱七八糟的都拿了过来,一一摆在桌上。
“给,你先敷个面膜,我先做我的护理。”毛毛把面膜递给安康,然后拿起眼霜挤在手指上,“为了等你,刚刚只擦了一下化妆水。”毛毛向安康抱怨着。
安康撕开面膜,去掉那层至今搞不懂是用来固定面膜还是干什么用的塑料,把面膜敷贴在脸上,用手指微微按压着四周,确保面膜紧贴住脸部。在毛毛这个护肤狂面前,一定要有仪式感,不然很容易被挑剔。
“洗完澡,贴上面膜好凉爽啊,水嘟嘟的感觉,舒服。”安康卖乖一样,和毛毛讲自己的感受。
毛毛坐在安康对面,看着她用修长的手指将精华、面霜一一涂抹在额头、脸颊、脖颈,从下向上,从外到里,接着轻轻地拍打。“你啊,平时太糙了。”
突然,毛毛站起身走向门口,翻了翻她的包,拿出来了什么。等毛毛走回来,安康才发现是一根儿眼周按摩棒,让她满脸问号,谁会平时在包里塞一个眼周按摩棒啊?何况毛毛拿的那只腋下包还那么薄。
可是,两个人这样一起护肤好有趣啊,安康感觉像是回到了她们的大学时代。
安康和毛毛住在不同的宿舍,大一下学期开始,她们变得熟络之后,安康有事儿没事儿总喜欢往她们宿舍跑,听毛毛和室友聊天,说学习、说天气、说学校北门的水果摊,也说男生和每个人家乡的特产。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