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秦矜再次问道。
王折士和陶晚听到后都愣着看向不怀好意的秦矜。
陶晚往王折士的身旁靠了靠。
秦矜的眼盖去不和谐耍弄的神色,是无法掩饰的耀眼,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让四周无数的烟火气失了色。
那双眼就这样的看着陶晚。
陶晚张了张口,她又想藏起身,不知如何是好。
王折士笑了笑,后出声,“秦矜,我让陶晚来的。”
“是嘛?随便吧,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坐。”
秦矜耍无赖的招招手。
王折士转身看陶晚,他很抗拒,他希望陶晚在自己的身边。
陶晚还是笑了笑,“你去吧,我……我就坐那里。”
她的手指了指店沿台阶处延伸出的微毫的阶梯,那里实在有些糟糕,被污水浸染的生了苔藓。
王折士摇头拒绝,回身对秦矜说,“秦矜,我和陶晚坐一起。”
秦矜抬脚把身旁的人往后挤了挤,一群大口吃肉的三四人不满的暴吟。
“现在过来吧,够你两坐了吧!”
王折士又转头看陶晚的意见。
陶晚自然不会过多挑剔。
“王折士,你怎么认识陶晚的啊?”
秦矜凑到他们二人身前光明正大的打探隐私。
陶晚有些尴尬,王折士本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和秦矜称兄道弟也不意外。
“咳,之前一个班。”,王折士随手拿起桌上无人光顾的一盘串儿,咬了一口也嫌弃的扔在一旁。
艹,糊了。
“一个班?陶晚现在在我们班可是出了名的孤家寡人啊。”
说完自己一人乐呵的大笑出声。
桌前的人都似有似无的打量起陶晚,她把自己缩成一团,脚在桌下尴尬的蜷缩。
“陶晚你可太孤僻了。”
秦矜见此像猜中了命题一般,总结的说道。
陶晚不想在众人面前争吵,胸膛大幅度的起伏,也就化为一声叹息。
王折士挤在中间,更是深切的体会陶晚平常的处境。
他在怀疑是否是那个承诺惹出的祸。
如果他遵从约定留在九班,留在陶晚的身边,更或是没有这一承诺,陶晚还是安稳的在十班。
那么陶晚就不回碰见秦矜,也就不回承受那么本就不该背负的偏见。
秦矜没有出声制止。
他更不知该如何的制止。
如果自己也算是一切根源的源头。
王折士恨自己无法为这段友谊挺身而出,他没有那面对现实的勇气。
秦矜的脾气早有耳闻,被欺辱的对象都是胡乱套上的缘由。
如果自己也成为了霸凌的对象呢?
王折士没有勇气与之对抗,自己定是一败涂地。
还未开始的战斗面前,就缴械投降,这本就是失败的开端。
“秦矜,你怎么不吃?”
王折士生硬的转移话题。
“没胃口。”,秦矜答,后一狡黠的神色流光一掠。
“陶晚,你怎么不吃?”
陶晚胆怯的伸出手从无人问津的那堆烤串中拿了一串。
那是焦的,王折士没有勇气说出口。
身旁的女生很安静,面色无异的小口吃食着。
王折士用腿不经意间的触碰双腿交差并拢的双细瘦的腿。
他看见阴影下温柔的侧脸嘴角微微的勾起,他被安抚后舒心。
陶晚再告诉他自己没事。
陶晚说没事,王折士就相信没事,除此以外自己做不了任何的事。
“好吃吗?”
秦矜看出了陶晚的不情不愿,不知是否有意,抬脚踏上座椅时,餐桌被向上的膝盖顶起后又落地。
陶晚回应的点了点头。
“那你就多吃点。”
秦矜说完就拉着身旁的哥几个大声的交谈,放声的谈论着些无所谓的杂七杂八。
王折士也被秦矜拉进小团体说些什么。
秦矜苦恼,他困惑自己到底再干什么。
明明讨厌极了这个就会哭哭啼啼的女孩,可她站在自己的眼前就是忍不住的胡乱刺上几句才罢休。
秦矜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是为了说话而开口,为了不像和陶晚对话一样苍白而交谈。
陶晚围坐在热络的人群中,还是独自孤单的在角落。
身旁硬要与自己吃饭的王折士也与周围的人扩论。
就剩陶晚自己,抱着双膝呆愣在座位,等待聚餐的结束。
她盯着那盘自自己拿取后再无人触碰的烤串,只是看着,无聊的很自己打赌,它的归宿是否就是泔水桶。
陶晚没有勇气抬脚离去这逼压着的喘不过气的餐桌。
无所谓的等待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