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矜瘫坐在沙发,看着李阿姨开门。
“小姐,快请进吧。”,保姆阿姨屈膝以作欢迎,陶晚脸色涨红。
她很少受此尊敬的对待,以往都是自己卑躬屈膝。
陶晚学着眼前阿姨的模样屈膝道谢。
身后不和谐的声音的响起打破陶晚溢满心头的感动。
“李姨,拿双拖鞋给她换上。”
李阿姨低头看了眼眼前素净少女的被擦的几乎掉色后泛白的布鞋,有些不解。
对于来客来说,这算是一场小型的聚会,鞋子自然是少不了的穿搭,让客人们换了鞋也算是破坏他们精心穿搭搭配的一环。
但为了不拂小主人的脸面还是拿出一双一次性的小白拖。
陶晚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富丽堂皇的宅子,主人家干净整洁些本就是人之常情。
她把自己的鞋子整齐的安放在角落,小心的迈上秦矜家的厅堂。
陶晚不敢乱动,也不见秦矜发话,她只是站在秦矜沙发上的身后,两手踌躇的攥紧纸袋。
礼物该放哪里啊?
是不是应该交给刚刚的阿姨?
可是阿姨拿完鞋子就走了啊。
陶晚有些尴尬,她手中的礼物被她紧张的颤抖的手折腾的咔嚓直响。
除了秦矜大家和陶晚都不熟悉,大概都把她当做一个笑料,一个运气不好被秦矜玩弄的对象。
大家在高压的学习下压的喘不过气喘不过气,除去被真金白银砸进学校的少爷小姐,大多数都是拼劲全力玩命考进的。
大家都需要更可怜的对象来发泄对世界的不满。
所以像陶晚这样的人永远都少不了,学校中被压迫神经的怪物也急需一个让自己极近嘲讽咒骂的对象,陶晚是这所学校被迫害的对象。
秦矜很不满陶晚,他自私的认为陶晚没有重视自己的生日。
不然为什么不肯买一身漂亮的衣服,穿的像贫民窟出来的穷鬼!!
秦矜在心里怒吼,他讨厌陶晚,他更加的讨厌陶晚了。
他在无视在身后无措的陶晚。
他想在自己的地盘用冷漠让她无地自容,让她受到惩罚。
上官清昭不解的皱起柳烟眉,让人怜惜的声调小声的抱怨,
“秦矜,怎么还会有人来?不是说小型的生日祝福聚会吗?难道这也是你在意的……朋友吗?”
上官清昭想不出用什么词语形容秦矜与陶晚之间的关系,用中性词的朋友勉强的填补自己的这段类似撒娇的小小疑问。
秦矜抬起眼看了看身旁漂亮的上官清昭,很是满意又很是落魄,那丝落魄是陶晚与之对比而如哽在心头。
“不过是带个笑话,不然就我们几个多无趣。”
秦矜随口说道。
身后的陶晚背脊一僵,她知自己就不该来的,她不过是想信守秦矜死皮赖脸让她不得不应声的承诺。
她从来不都是他秦矜口中的笑话吗?
陶晚没有报什么不该有的希望,那只是人向往光明的本能。
陶晚把手中的纸袋抱紧在怀中,她觉得这份礼物一定会是秦矜口中的垃圾,她舍不得留下它。
这座豪华的宅子的垃圾桶难道也是垃圾中的豪华住所?
可这份礼物不是垃圾。
陶晚转身坐到玄关出的踏脚凳上,换上自己的鞋子,想离开。
秦矜听见动静,不爽的转头。
“陶晚你傻逼吧。”
陶晚怒视,秦矜总是这样,这样无视是非。
“秦矜我先走了。”
陶晚手上穿鞋的速度也加快,可总是套不上,陶晚怀疑鞋子清洗过度,不会是回缩了吧?
秦矜见陶晚在玄关磨蹭许久也也动身,就知道她是在装装样子罢了,不过是被说了两句,难道还要自己给她个台阶。
呸!
陶晚不管不顾的拎着自己的小白鞋离开,脚上踩着一次性拖鞋推开沉重的大门。
秦矜在一声闷响的关门声才回过声。
也对,陶晚是个轴性子。
不过她还真走了?
上官清昭见眼前满脸沉默的秦矜暴跳起身,掀开厚重的西面窗帘,打开玻璃窗跳下。
她也想去追,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短裙,也只能伸长脖子在窗沿张望。
甲乙丙兄弟三自顾自的吃着又重上一轮的吃食。
秦矜暴揍陶晚的戏码上演过太多回合,只是这小妞还没学乖,让老大再教训教训也罢,在要闹出小命前出现就好。
“陶晚你TM站住!!”
秦矜大少爷发话,他暴躁的像头公牛朝前闯。
他的尊严同样受到挑战,陶晚打心眼就没把他秦矜当回事。
秦矜!你不能忍,他凭什么忍!!
他秦矜又高又帅还多金!!
一臭毛孩除了头发比自己长个几寸就不要脸的总是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