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王折士突感如临大敌,不对劲的搓搓鼻间。
越写越上手的卷子也立刻不香了,打算今晚必须逮住陶晚套个话。
又翻出个小册子,比巴掌大不了多少。
可含金量不少。
学校的鄙视两在平时的练习卷上显示的淋漓尽致。
王折士专门为陶晚手抄了不少自己盲猜的考点。
打算放学后一齐给陶晚吧。
王折士惦记着和陶晚一同当同桌的约定。
做下了这个决定,王折士觉得这一天都过得是那么的快。
陶晚给人的感觉就如一缕旭阳。
温暖不炙热。
让人敞开心扉但难免会舒适的过了头。
让人生出惰性。
像北方严冬的两床大棉被。
王折士知道陶晚心性软,今日也刚好是她值日。
自己懒懒的写完了大半的作业,才松垮的背上书包来到九班的门口。
王折士抬头看了两眼,教室就开着一盏灯,垃圾桶堆满了垃圾。
陶晚踮着脚尖艰难的擦拭着黑板上飞舞的断断续续的宋词。
换季本就难熬,王折士双手插兜,站在靠在教室外的瓷砖等待着。
他不打算插手。
他反感陶晚默默承受,他不止一次向陶晚提出过要反抗,不过都被当成了耳旁风。
所以一切的结果陶晚都需自己承担。
如果连陶晚自己都不在意,那么他王折士也懒得管。
王折士看着眼前独自打扫卫生的女孩,看着那温顺的侧脸,像被安抚般的顺从的依附沉浸在流逝的与之相关长河中。
陶晚拎着三四袋的垃圾出现,用流淌着清泉的双眼向王折士打招呼。
“王折士?”
“嗯,陶晚我在等你。”
陶晚很抱歉的轻抬手腕示意自己不适合并排走,她害怕垃圾袋会有意无意的触碰到王折士。
“没关系,你先走,我跟在后面。”
“好。”,陶晚笑了笑。
王折士发现自己也不反感跟在一位朴实又乐观的人的身后。
他莫名的感觉很踏实。
更让人嘴角上扬的是,陶晚总是会时不时的回头看自己有没有跟上自己的脚步。
王折士故意的放慢步伐,果然陶晚发现后也减慢了速度。
在这是陶晚手中垃圾的相互摩擦碰撞声都显得格外悦耳。
“王折士你今天怎么特意等我啊?”
一路无话,陶晚还觉得怪闷的。
“写作业的时候忘了刹车,一抬头就这个点了,这不就刚好看看九班的清洁工好没好,顺道一起出个校门。”
王折士讽刺。
陶晚苦笑。
王折士见陶晚不反驳以为她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九班清洁工”的外号,更恨铁不成钢。
“陶晚你真没出息。”
“不是的。”
“不是什么?”
陶晚转身,认真的说,“我是有自知之明。”
王折士气笑了,
“正常人不把自己当回事叫有自知之明,陶晚你把自己当回事叫作践。”
王折士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通透又摆烂。
他甚至敢拿自己新买的跑鞋打发票,陶晚什么都懂。
陶晚觉得委屈,她委屈王折士看清了她所遭受的一切,可还是自己孤身一人反抗。
陶晚是被成群结队的孤立,那些响亮的口号不过只能振奋王折士自己。
王折士见陶晚略微有些颓废的后颈也不再继续说下去。
直到陶晚甩出了手中的全部垃圾,一展如释重负的笑颜。
王折士拿出小本子放在陶晚的手上。
“这是什么?”
“你自己不会看啊!”,王折士还是没有原谅陶晚对自己的不作为。
王折士的语气有些凶,陶晚小心的翻开一页,一字一字的逐一细看。
陶晚的反应真的好像被抓了小辫子的被胁迫签下巨额欠款的胆小鬼。
王折士掩嘴不自觉的偷笑。
“王折士谢谢你。”,陶晚看了大概,都是些很有灵性的题目。
“不用,我们拉钩过还要做同桌的不是吗?”
陶晚抬起圆滚滚的大脑袋,露八齿的标准笑容,
“嗯,王折士我们还要做同桌。”
王折士很不舒服,看吧,陶晚总是能又疏远又体面的应对自如所有。
陶晚在笑,但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开心。
这对于王折士来说很重要,因为他和陶晚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舒服。
他的每一个情绪都是真实的。
王折士不想自己真心对待的朋友对自己所展现的笑容还需要是用虚假去应付。
“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