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近日睡觉很是不安稳,一直不住的咳嗽。
脑袋也昏昏沉沉。
陶父早出晚归的,睡觉打起呼噜不知昏天暗地。
为了让父亲少担些心,陶晚裹着严实也就还是去上课。
上课时秦矜不是在睡觉就是捞着前面的小弟唠嗑。
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现在尤为难受。
撑着沉重的脑袋,用笔尖在秦矜的桌上敲了几下。
“秦矜,你太大声了。”
秦矜觉得莫名其妙,顿觉陶晚这傻逼哪来这么多事。
“傻逼,你管的着?”
陶晚喉咙像被刀割了似的,咽咽口水也挑着时机,她不想说话。
“陶晚?你傻逼啊?找完老子事还装傻?”
“你TM还不快道歉!”
……
秦矜一直不停地咒骂,陶晚捂住耳,想聚神看黑板的例题。
秦矜冒火,就像他那几个哥们说的,他总和陶晚过不去。
陶晚太软弱,被欺负嘟起的嘴,思考时打着节奏的指,还有吃瘪时微垂的眼皮。
她的视线总是看着前方,那有点温柔,有点无所谓的态度就是让秦矜看不顺眼。
秦矜说不明白。
他想认识陶晚。
他想从里到外的认识陶晚。
秦矜固执的认为陶晚与众不同。
陶晚在生病时格外的敏感。
她的拿手绝活就是自我怀疑。
她听着身旁的人的抱怨,陷入自我编织的疑虑。
陶晚微张着眼,咬紧牙关,颈肩还是撑不住的曲折。
她的头重重的砸向桌面。
好在厚重的课本垫在额间。
还是发出沉闷的声音。
秦矜微眯着眼,陶晚这傻逼搞什么?
陶晚许久才渐渐缓冲过来。
喉间也传出混着杂质的呻吟。
秦矜一脸嫌弃的看向身旁。
“陶晚你怎么了?”
陶晚难受极了,身子又冒起了虚汗。
好热,好热。
秦矜见陶晚未说话,见她头抵桌面,艰难的反手脱去外套。
秋季外套顺着背脊滑落在地,拉链与地面瓷砖发出脆响。
可陶晚又解开夏季短袖的领口。
秦矜离陶晚远了几步,又问了一句,“陶晚你怎么了?”
陶晚听到了,但无法分辨是谁的声音,难耐的扭扭僵硬的身子。
凳子好硬啊,屁股痛。
“我热。”
秦矜见陶晚不停的扭动着屁股,还嗲声的回答。
顿感不妙。
怎么说,一股奇怪的电流直冲脑门。
“陶晚你有病啊!你TM搞什么!”
……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秦矜用手掩住视线,陶晚像蛆一样蠕动的画面过于的让秦矜无法接受,不就也趴下睡了个回笼觉。
等清醒后,身旁的陶晚还是趴在桌面,身子也老实了不少。
陶晚从来都埋头苦学,今个实在反常。
秦矜用指尖点了点陶晚的胳膊。
不动。
用指推推脑门。
不动。
用手掌拍拍露出的脸蛋。
还是不动。
“陶晚你装死啊!”
秦矜下意识觉得陶晚就是懒得理会自己。
有句话不就说的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侧身攀扶着椅背,用力的蹬直脚尖,向后屈膝,猛的一踹。
咳,看来秦矜想错了。
陶晚和椅子一齐摔倒在地。
陶晚揉了揉晃荡的脑袋,现在还混着疼痛。
看向四周,在秦矜的脸上凝神聚焦。
“秦矜?”
陶晚撑着地,迟钝的站起身,搬起倒地的椅子,慢慢的移步回到座位。
“秦矜?”
“叫我干嘛?”,秦矜握着笔假装在写作业。
“你推我的吗?”,陶晚双手捂着脸,声音闷声闷气的。
“我踹的。”,秦矜坦诚。
反正陶晚又不敢拿他怎么样。
“我不舒服。”,陶晚的头又砰的砸向桌面,“好像好像发烧了?”
“关我屁事!”,秦矜立马应声。
“我……我有点难受。”
陶晚的屁股像后推动椅子,诈尸一样站了起来。
“我去医务室,帮我请一下假吧。”
陶晚迈着慢吞吞的步子,身子左右打晃,扶着墙挪步。
“傻逼,你让我请我就请啊!”
谁TM敢使唤老子啊!
秦矜的笔尖狠狠的戳向桌面。
上课。
“秦矜你知道陶晚去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