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说话的时候,刘霜儿从小屋里走了出来“我去给爹他们熬鸡汤。”
刘老太没有反对,并让梦娘坐在她身边陪她唠嗑。
“你去东厢房看你二哥二嫂去了?”刘老太问
“看了,二哥醒了,还和我说了两句话。”梦娘为了让刘老太心里松快些又说道“看二哥的精神头,应该没什么事情了。”
刘老太看着一旁睡着的刘老头,小声的和梦娘说道“你别忽悠我,我知道你二哥以后怕是走不了道了。”
梦娘一惊“娘,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有娘你误会了,不是不能走道,是有一个腿不好使,走路会受影响。”
“你们想瞒着我们两个老的,你们还嫩着些,这个院里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刘老太说着就神神秘秘的看着梦娘“我就怕你二嫂知道了她再不跟你二哥过了。”
“不能”梦娘急忙替元娘说话“这个我都敢打包票,二嫂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二嫂给二哥生了那么多孩子,不能说不过就不过。”
刘老太撇撇嘴“她这么能生,以后跟别人的男的还能生,那别的男的可不是瘫子。”
一边和刘老太说话的梦娘一边观察着刘老头,刘老太说瘫子这个词的时候,刘老头的手动了一下。
“娘,别说了”梦娘说着就给刘老太使眼色让她看刘老头。
“老头子,你醒了?要不要尿尿?”刘老太就上前去问刘老头话,并冲梦娘摆摆手让她出去。
梦娘知道自己在屋里不方便,起身出去,正好刘霜儿拿着杀好的鸡准备烧热水退毛,梦娘知道刘喜不在家,所以惊讶的问刘霜儿:“这鸡是你杀的?”
“我哪敢啊,大哥不在家,大嫂杀的。”刘霜儿说完就去厨房烧热水。
梦娘看着蹲在厨房烧水的刘霜儿心下感慨“一夜之间长大了。”
就像梦娘所说的刘霜儿一夜之间长大了,而同样一夜之间长大的还有家里几个孩子。
距离刘老头生病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村里人风言风语说了好多,其中最让梦娘无法接受的是大家都说四郎是个扫把星。
刘乐两口子也都认为四郎是家里的灾星,刚出生当天元娘差点死了,刘乐被马群踩踏,刘老头中风半个身子都不能动了。
可想而知四郎的日子不好过,元娘以照顾刘乐为由不怎么看管四郎,饿了不是梦娘给熬些米汤喝,就是春娘给熬米汤,尿了拉了也都是梦娘和春娘看管,给洗尿戒子。
刘老太也认为四郎不吉利,禁止家里的孩子去看四郎,也任由元娘对四郎的不管不顾。
梦娘心疼孩子,只能多看顾一些,可四郎这个问题现在对于刘家来说不是紧要的,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眼看要收秋了,家里能下地的只有刘喜、刘安和刘康儿还有大郎三兄弟。
因为刘老头和刘乐每天都需要针灸,刘喜还要天天赶车去镇里把俩人送到医馆,白天还要看顾一天,毕竟人要吃饭,还要解决屎尿大事。
晚上刘喜在赶车回家,刘安提议过在镇里租房子住,方便刘老头和刘乐去针灸,可刘老头不同意,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一句话,刘安也是想了半天刘老头的意思应该是“自己家里住的踏实。”
现在要收秋了,刘喜就和刘康儿换了活,刘康儿也不在火锅店了,在秋收时候刘康儿全权负责刘老头和刘乐去镇里针灸的事情。
就连往年出力最多的黑花也不能参与收秋,只能每天负责接送刘老头俩人,那么现在能下地干活的壮劳力只有刘喜和刘安了。
刘安也就能当半个劳力用,和大郎三兄弟一样,刘安深知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提出要再雇俩人帮忙收秋。
梦娘首先想到的就是西院的刘亮家,“你好兄弟家没有几亩地,眼看他媳妇还要生了,用钱的地方多,你找他他还能给你好好干。”
刘安觉得梦娘深知他心,起身去西院找刘亮,刘安从刘亮家回来还带回家一小筐芥菜嘎达,说是晴娘自己上荒地挖的。
梦娘原本想说刘安怎么还收人家东西,去年大姑家把自己家园子菜霍霍没了,还是经常去刘亮家摘菜吃呢,今年没有还人家已经说不过去了,这去一趟又带回来这一筐的芥菜嘎达。
可...梦娘转念又一想就把到嘴边的埋怨改成“你要是不找别人了,就只有刘亮,咱家就把刘亮的午饭也带出来吧,他媳妇现在大个肚子来回去地里送饭也不安全。”
刘安听完,就在梦娘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我媳妇啥时候都善良,大方,最主要的是从不喜欢欠人情,这点和他一样。”
转眼就到了秋收的当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春娘一个人已经把全家的饭做好了,不是梦娘懒,主要是昨晚四郎不知道怎么哭的那叫一个惨,元娘说什么也不管,梦娘只好把四郎抱回西厢房。
此时七月和四郎俩个小孩亲亲挨着睡的正香,刘安和梦娘偷偷起来,穿衣服出去,生怕弄出一点动静吵醒小姐俩。
刘老头针灸也快一个月了,虽然身子还是不能动,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