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玉仙台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问心对于白澜被“梵仪”师兄打伤之事,丝毫不知情。
清早起来想起昨日两人的争执,还是有些气恼,不想理会白子清,故也没再去关心询问白子清的事情。只在金玉氏侍女的带领下,与同门师兄一起到比武场参加开幕仪式。
“梵仪”见问心不再提及白澜,也乐得见二人情感疏离。仍一如既往地护着师妹前往九华门的座席落坐。
尽管问心表面气恼着不想见到白澜,但眼睛却一直止不住地四处扫视,但一直到开幕式即将开始之际,她都未曾见到白澜本人。如今真的见不到本人,问心还是有些失落,忍不住气恼地嘟囔。
“这个白子清,什么清雅端方,君子之风,分明就是气量狭窄之人,当真打算不与我有交集了?就这么对我唯恐避之不及?真是气死我了!”
于是,开幕式还未结束,问心就气急站起,而后于众目睽睽之下穿过会场提前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这问心大小姐好大的架子,会议还未结束,便公然离场,丝毫不给金玉氏面子!
于是会场私下一片议论纷纷,只一会的功夫,整个会场上便一片哗然。
作为主办方,金玉辰的脸色不太好看。但终究是一代世家的宗主,断不会因为这点小插曲,而失了金玉氏的礼仪,故也没说什么。但其他人就不会这么轻易算了,尤其提前回到金玉氏的金如意母子。
金烨霖当下就破口大骂。
“问心这个野丫头,竟然当众让我金玉氏出丑,真该死,外祖父,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饶过她!!”
“住嘴,注意你的身份!”
“外祖父!”
金烨霖还想开口辩解,但终是被金如意拉住,才不情不愿地止住了口。
金烨霖气急,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阴狠眼眸地转了几转,终是狠狠压下了那股即将冲出心口的怨念,最后只得在心里恨恨咒骂了才几句作罢。
“问心,你这小野种,上次让你侥幸逃脱了,下次再落到我手上,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最好永远别栽在我手里,否则,我让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金如意见自己儿子阴狠地眼神有些不善,知道他心有不甘,便密声传音道。
“霖儿莫急,我又安排了三长老金意缘前辈携一众金玉氏弟子早早于断肠谷入口处埋伏下,只要问心那小丫头,闯进决赛进入断肠谷,定要她有来无回!”
金如意恶毒地想象着问心被自己人手刃的下场。
金烨霖听罢,方才心下稍平,问心这个死丫头,定要叫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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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一路负气往回走去,并不知金烨霖母子的诡计,想必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顾忌。
金烨霖那厮脾气挺大,本事却不怎么样,自己还不至于怕他们,更何况,问心为人一向不屑算计。当面有怨仇当面结算,从来不会背地里搞阴谋。虽然心地善良,但对于大恶之人和欺负到自己头上的敌人,她可不会心慈手软!
上次在荒岛上二人结下的梁子,她可是没忘。若是二人再相遇,她也定不会手下留情!
于是一路闷着气直奔精舍而来,但还是觉得气不过,便向着白澜居所而去。
“白子清,你究竟是何意思?你真打算与我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刚到白澜居所外,问心就扯着嗓门大声叫唤。
她能感受到白澜的气息就在房内,于是便又喊了几声。但不论问心如何叫唤,白澜就是不露面。
问心气急,便一掌劈开白澜所在房门,一跃来到房内,劈头盖脸就想要再骂什么。
“白子清::::”
可一看之下,白子清居然大白天躺在床上。霎时有些征楞,饶是她平时再如何大大咧咧,大白天见大男人躺床上,也还是是有些懵,之后脸上迅速爬上一抹红晕。
白澜也感受到了问心的举动,原本躺在床上的身体瞬间绷紧。
不见面是一回事,但真被问心看到自己这副虚弱的身体状态,自己又一时恼羞成怒?
情急之下大声斥责。
“问心大小姐,请你自重!”
声音又急又厉,听在问心耳里,不禁有些疾言厉色。
原本有些征楞不知何种情况的问心,听到这一声厉斥,心底瞬间升起一股凄凉感,继而顿觉一切毫无意义。
紧接着没来由地笑出声,自己这是怎么了,不理会自己就不理会,自己何必要去与一个不相干的男子较劲。
此刻再也没有来时的怒意和莫名的恼恨。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白澜的反常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