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竟然敢蔑视本首领,你个妖人,真以为吾等对付不了你么?”
赤毛老狐狸忿忿言毕,转首就向狐群传达着自己的命令。
“孩儿们,今日定不能走失了这个妖人,我们不可强攻,都抖擞精神把看家本领使出来吧!”
“遵命,首领!”一众狐群皆应了,依然保持着对峙的姿势,却争相叫唤起来。
“呜呜呜呜呜……”一声声凄厉的狐鸣络绎不绝回荡在偌大的山谷中。
这狐鸣可不容小觑,它和前面的狸奴叫唤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专能扰人心智。
白飒冷冷而笑,不知这群狐狸为何半日不进攻,只隔地相望,踌躇不决。
静静等待了半日,敌依然不动,白飒早没了耐性,举着青铜刀就奔向狐群。
狐群还以为他心智受到惑乱,因此行为失控,起初并不在意。
可看着他提刀奔赴而来,杀气浓浓,顿才察觉有异。
赤毛老狐狸心中机警一闪而过,急急又下达命令:“不好,这妖人不曾被迷惑,孩儿们速退!速退!”
它话音落下,当先就转头疾驰,狐群也惊慌失措。
它们到底是并不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兽类,此时没有一只有团结意识,知晓聚众,共同进退。
只见它们一只只都全部散开来,不顾一切四下逃窜,哪有之前的声势浩荡,威风凛凛?
白飒见此,暗自感到可笑, 终究是一群不得道的畜牲,难怪聪明反被聪明误。
“嗬,臭狐狸,算你们识相,白爷还急着赶去与主人汇合,无意大开杀戒,今日就暂且饶了你们!”
这么说着,白飒就趁乱离开,狐群急于奔命,自然没有发现这一幕。
再说弯弯一行人走得并不远,白飒照着来时的路线,轻车熟路很快在一座山峰上追上了。
然而,他却没看见五郎,不由得惊疑,心里砰砰乱跳。
待弯弯替他解除了术法,就急忙拱了拱手:“红姑娘,何以不见吾主?”
“大哥,大哥他无意间失踪了。”
弯弯惭愧的低下了头,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细微得几乎不可闻。
不过,白飒还是听清了,不禁着急道:“糟了,怎么会这样?又是无缘无故的不见,寻之何易?”
碧禾看了他一眼,无奈的说道:“谁知道,这情形就和情姐姐相似,明明一道走着的,偏偏何时不见就是无察,走了一段路才知晓。”
“没错,他们的消失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山魈亦摇了摇头,接着碧禾的话语做出论述。
深深叹息了一声,白飒看着对面的大山,声音都极为苦涩:“不曾想,此行历练居然如此凶险,原以为仅是采集些药,费点脚力的事,可主人与情姑娘都相继踪迹忽隐,真是令人堪忧。”
“是啊,这山里真是神秘莫测,无时不刻令人处于紧张状态,纵然不松懈,大哥他们还是不免有此意外。”
“眼下,我们着急也是无济于事,都先暂时原地休息,等天色亮明之后再议。”
弯弯忽然吩咐着几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已事先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坐下。
几人依她言,不再有议论,个个虽然都保持着沉默,不再打扰弯弯,但无一列外,皆是愁眉不展。
弯弯自己也非常担忧,但难抵住倦意一阵阵袭来,只好美目紧闭。
时间渐渐流逝,休息足够以后,次日清晨,每个人都是精神充沛。
清晨的一缕凉风拂面,令人愈神清气爽,才方醒,弯弯就看着众人分析。
“大哥和情丫头的失踪都是无声无息不知不觉,很蹊跷,我细细思量,总觉得他们是陷入这神农架某种未知的地方了。”
对于她的推论,山魈很是同意:“红姑娘所言极是,您这么一提,我到真想起,神农架变幻莫测,有些地方还真有幻境存在。”
“他们相继没了踪迹,很有可能真是误入幻境了,只是幻境本是海市蜃楼一般的存在,如何才能寻觅相救,我们不得而知。”
一路相伴,即使不曾共患一难,可山魈也替他们驱逐着深山猛兽,即使功劳无存,苦劳亦有 。
对于这个鬼物一般的半兽半人者,白飒早没了当初的疑心。
闻言,他不禁唉声叹气道:“红姑娘,山魈,真要据你们所说,我们不仅暂回蒹葭谷无望,还要随时提防那狐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