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假扮江鱼的前两天时间,过得算是比较平静的。
她们这些被评为甲等的姑娘,连同配给她们的丫鬟,早在进入这个院子的时候就没有了过去。接触最多的除了彼此三人,就是进来上课的先生和管教嬷嬷几人,还有门口的守卫。
对于即将送走的江鱼,管教嬷嬷体恤地说,在青城山庄的最后三天,让她好好休息,不再需要学习什么。其实实则是对她严加看管起来了,就连院子门口都加了护卫看守着,闲杂人等更是连靠近都不让,所以白飞飞需要面对的就只有两个丫鬟。
厨房送来的饭菜,交到门口护卫的手上,丫鬟再去门口把食盒拎进来。虽然根据前面已知的信息白飞飞判断平时吃的东西和喝的水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所有入口的东西她都会先测试了确定没有问题才放心地吃。
闲着没事的时候,白飞飞就以收拾行李为由,光明正大地翻看着江鱼的东西。但是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行李倒是真的收拾好了。
每天午睡起来,才是当天的重头戏。白飞飞需要按着真正江鱼的作息习惯午睡、起床,然后演一出假装迷心丸的上瘾的戏。
整个人烦躁不安、情绪暴躁,动不动就对着丫鬟大发脾气。嬷嬷估计也是准备和她摊牌了,这放了药的燕窝送来得一天比一天迟,就是想让她尝尝没吃上药的煎熬,才有条件更好地控制她吧!“江鱼”当然也识趣得很,“难受”的不行了就催着丫鬟去要燕窝,丫鬟三番两次去催都说还没送过来,她就闹腾得越来越厉害,动静大得院子外面都能听见。
如此折腾了半个时辰,那盅燕窝才送了过来。正如她一开始所猜测的那样,迷心丸果真是被放在燕窝中。这两天白飞飞都是把燕窝倒入事先准备好的容器中,发出暗号让王怜花留下的人前来拿走。
第二天,白飞飞把燕窝处理掉之后,就把丫鬟喊进了屋里。虽然根据往日的习惯,江鱼喝完燕窝性情就会恢复正常,但是刚刚被吓得不轻的两个丫鬟走进来时还是胆战心惊地。
“江鱼”让一个丫鬟把空了的炖盅拿出去,另一个被留下丫鬟满眼羡慕地看着派出去干活的姐妹。白飞飞不禁怀疑自己刚刚的演出是不是太卖力了。愧疚的她为了弥补小丫鬟受伤的心灵,语气极尽温和地向小丫鬟问道:“这燕窝可真是个好东西,喝下去顿时浑身都舒坦了。冬雪,你可记得这燕窝我吃了多长时日了?”
小丫鬟还有点不太适应短时间内转变这么快的主子,认认真真地回想了一番,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小姐,加今日,是第七天。”
“这人呀,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才吃了多久就离不得了,后天出了府又上哪里吃去呢?你传话出去说明日就不用送燕窝来了吧!”“江鱼”自嘲完吩咐道。
白飞飞想着不知道这番话传到管事嬷嬷的耳里,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惊喜的突破。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的下午,这次为了让戏看起来更加逼真,白飞飞用上了昨晚王怜花特意送过来的冒汗药丸,午睡起来后就服下,半个时辰之后药效刚好发作的时候,门外的护卫打开了院门,让丫鬟去端燕窝,因为自己昨天放出的话,“江鱼”强忍着蚀骨的难受吩咐丫鬟不准端进来,让退回去。
丫鬟本来还在担忧“江鱼”什么时候又要发脾气,没想到她突然难受地蜷缩在床上,整个身子不停地颤抖,额头冒出晶莹的汗珠,手指紧握成拳,掐出深深的指印,指甲刺破皮肉,留下血迹,吓得丫鬟赶紧跑出去叫护卫请大夫。
大夫没有请来,管事嬷嬷倒是亲自来了,身边跟着的下人还端着刚才被退回去的那盅燕窝。
管事嬷嬷看着“江鱼”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坐到床跟前,心疼地说道:“小鱼儿呀,你这是何苦呢?上次你大病一场嬷嬷心疼你身子骨不好,才特意让厨房给你炖了补身子的燕窝,你看看你,使什么性子,还闹腾着不喝,这不就又犯病了嘛!”
“冬雪,还不给端过来!”嬷嬷对着丫鬟训斥道。
冬雪赶紧端过燕窝就要给“江鱼”喂,“江鱼”难受得一个打滚撞在冬雪的胳膊肘上,哐当一声,一盅燕窝直接倒在了地上。
嬷嬷生气得上前就要教训冬雪,“江鱼”借机一把拉住嬷嬷的手,使劲掐住,痛苦地哭求道:“嬷嬷,嬷嬷,你实话告诉我,我这是得了什么病?可是什么不治之症?我为何这般难受?难受得生不如死啊!求求你给我个痛快,让我死了算了!”
嬷嬷的手腕都被抓出了血,她着急地挣扎又挣脱不出来,还是几个侍女一起上来才艰难地把发狂的“江鱼”拉住。
受了伤的嬷嬷也不打温情牌了,气急败坏地朝着“江鱼”骂到:“你这贱蹄子,老娘把你供起来,你还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不成,你以为老娘是白白养着你吗?想死、想活是你自己能决定的吗?你这条贱命可得给我留着,好好报效主上!!别动不动就给我寻死觅活的!”
撒了一通气后,管事嬷嬷又做起了好人:“你看你给嬷嬷我气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