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夫给我题的字,叫‘少彦’。
走,去书房,我教你写这两个字。”
“不着急,娘还在屋里呢!”
苏齐汗颜,他可不能当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人。
于是夫妻俩又回到屋里,这时苏母还在翻看首饰,耳听进屋的脚步声,头也不抬道:
“这银饰的花纹真是别致,我竟然头一次见到。”
苏齐忙接话道:“儿子就是见这花纹别具一格,正和娘您相配,这才买回来送您的,娘可喜欢?”
苏母听了开心,呵呵笑道:“我儿有心了,娘非常喜欢。
你也不能光给我买,也得给你媳妇买副首饰戴戴呀!”
“娘放心,我都买了。
对我来说,您和钰儿,就是这世界上最最重要的女人,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将你们放在第一位。”
好话张口就来,苏母听的乐呵呵,直夸儿子孝顺;林钰也眼冒红心,心里将丈夫夸了又夸。
苏齐更是美滋滋,好话不光要说,还要多说,不光要多说,还要真心实意地多说,此乃哄女人的必杀技之一。
那之二、之三呢?
还没想到,等想到后再说。
既然六如先生来到了惠山县,那自己定是要去拜访一番的。
于是第二日一早,苏齐就来县衙找二舅,打听六如先生的住处。
得到的答案是,六如先生已经离开了惠山县,具体去了哪里,谁也不知。
只是随着六如先生的离开,另外一件事也被暴漏出来。
苏齐前脚刚从衙门回来,后脚岳父林英德就气喘吁吁跑来找他:“女婿,快,快救救硕儿!”
小舅子?莫非又闯祸了?
“岳夫您别着急,慢慢说,小舅子出了什么事?”
“方才你二舅带人来,将硕儿给抓走啦!”
“二舅?我马上去看看。” 苏齐还来不及进门,转身又领着岳父往县衙跑去。
见了杨广达,苏齐立马问道:“二舅,方才听说我小舅子被带去了县衙,不知他犯了何事?”
“对,姓杨的,你干嘛把我儿子带走?”
林英德本就对杨广达没什么好感,这一次更是莫名被气得不行,潜意识认为,这姓杨的又来陷害他儿子。
杨广达没理他,只对苏齐说道:“知府大人收到线报,道会司与黑莲花教暗通款曲,蛊惑百姓造反。
上一次黑莲花教教众打砸邻县县衙的事,就有道会司的参与,所以知府大人下令,彻查此事。
如今道会司已经被监控起来,而所有与道会司相关人员都要被抓起来审问。
你小舅子和许丹都在‘相关人员’之列。”
“道会司不是不受官府管制的么?” 苏齐问道。
“既是知府大人下的命令,知县大人也只能照办,我更不知其中内情如何。”
见二舅这么说,苏齐回头看了眼岳父,他之前就提醒过,让小舅子离道会司远点,恐招来麻烦,如今果真应验了。
只是没想到,许丹也会牵扯其中。
林英德急红了眼:“那小子只是参加了几次道会而已,并未同道会司做什么对朝廷不利的勾当。”
苏齐也道:“岳父说的是,我小舅子年纪小,胆子也小,不可能干什么出格的事。
知县大人可否通融将他放了?”
杨广达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毕竟他仅是一个小吏,何知府要求撤查的案子,他也无法染指。
“我可以同刑房的同僚打声招呼,让他们不要为难你小舅子,但最好能想法子,将人先捞出来再说。”
苏齐也想不到什么法子,六如先生曾说,何知府办事凌厉果断,甚至有点不近人情,
自己仅凭一个童生的身份,有什么资格要求知府大人网开一面?
“我只是个童生而已,恐怕连知府大人的面都见不到,唉!”
听外甥说得了童生,杨广达欣慰不已:“此次能顺利取得童生的身份,确实长进了不少。
我还有公务要办,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林硕那边我会派人打招呼的。”
杨广达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苏齐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先领着岳父回了家。
林英德虽然着急,但眼下确实没有好的法子能将人捞出来,只能叹气道:“回吧回吧,回去再说。”
翁婿两人回到家里,发现岳母也来了,正在和自己媳妇、娘说着话
胡氏一见两人回来,蹭得一下站起来,急步上前问道:“如何?硕儿呢?”
说着,还朝丈夫身后看了看,没发现儿子的影子,立马又哭着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要将我儿子给抓走啊?”
林钰也焦急问道:“相公,我小弟犯了什么事被抓?”
苏齐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先将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完了说道:
“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