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爹爹跟阿姐都走了,也想跟着去,他追了两步追不上,在后面喊,“爹爹,我也要去!”
回答他的只有段满福跑过,留下的风声。
丰丰,“……”
年里正家有个大院子,此时院里院外的围着好些人,都在朝里面张望,并且细声细语的说着话。
段满福挤了进去。
首先看到的却不是地上的人,而是对面,一袭青色麻衣的少年。
少年面如冠玉,有棱有角却柔和的不像话,他就静静的站在人堆里,可段满福一眼瞧到他。
书肆那个冒昧的少年!
想起来人是谁,段满福落了脸色,目光从他身上挪到了地上。段桑桑也瞧见了他,因为他的气质实在是出众。桑桑看着他的玉面,却实在记不太清这人是谁了。
好像有些虚喂……
学了医的后遗症,段桑桑进来颇会打量人了。
宽敞的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气多出气少,杜郎中一看也是刚到不久,在探鼻息,之后摸脉。
他眉头始终紧蹙,便能叫人看出人伤的很严重。
里正杵着拐杖,被大儿子搀着,手有些哆嗦,目光紧盯在二儿子身上,一直都没有说话,可谁都看出他严重莫大的悲痛。
两个儿媳妇站在后面,其中一个泣不成声,另一个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大一些的孩子咬牙抓着母亲的衣角,也是盯盯的看着父亲,小的不让看,却非要跑过来,看了又抱着大人哭。
没有人大声讲话,细声细语更显得气氛压人。
“怎么样了?”见杜郎中起来,里正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