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必要吧,他媳妇还为此大哭了一场呢!
想到这里,段满福的嘴角微微下敛,他直起了身子,直视年耀光的目光,道,“三舅哥,宁这是,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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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的小院儿在日头底下处处吐露着朴实无华的气息。
攒了半辈子的积蓄被洗劫一空,早上年老婆子大哭了一场,眼睛都快哭瞎了,现下累了,还是撑着身子去干活,她去取新下的鸡蛋,险些被鸡啄了手,年老头在一旁掺着她,二人愁眉苦脸。何氏在屋里做绣活儿,年秀秀在水井旁洗衣裳,李氏在后院猪圈里喂猪,芙蓉姐妹又背起篓子,准备再去割一篓子猪草。丰丰也闷闷不乐,坐在墙角数蚂蚁,段满福在院子一角里打一张椅子,她把桑桑放在一颗木墩子上,而年其良则是坐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姑父做活儿。
别问年金枝在作甚,问就是在睡觉。
今天年家人谁都没下地,都是做家里的散活儿,活儿做完了就可以歇着呢。这是他们难得清闲的一天。
也是托了年耀光的“福”了。
但是昨日发生的事儿终是不愉快,年家损失巨大,被打砸了好些东西,谁都高兴不起来,气氛有些沉重,无人言语。
段桑桑能感受到这种沉重的气氛。昨天家里损失不小,不光是银钱,好多东西都被搬走了,家里人心情失落是难免的。这日子只怕要更难过。
还有就是这位小舅舅,自打爹抱着她坐在这儿,他就一直在墙头看着她。她知道他有话要对她讲,但她现在不想听。外公外婆,对于这位小舅突然好起来的事儿,一句话也没问,甚至还叹息了一声,道没事儿就好。
看着外公外婆佝偻的背影,桑桑心里也不是滋味。自然而然的,就对这个小舅舅没啥好感。当然,当初救他,是因为他是年家人,人要是没了,外公外婆,还有娘会更难受。这就是归属感,有瓜葛,血脉相连,所以会上心。
经此一事,不求别的,只希望这位小舅舅能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