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没想到令狐绹会说出这么个理由,刚压下去的怒火有蹭地一下冒了起来,怒喝道:“揭语中明明说了三个条件,珠、血、气,没有珠的情况下,你们就敢对天下数千万的萧氏族人展开杀戮,视我萧家之人为何物耶?”
令狐绹被萧楚突然的怒喝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又匍匐在地赔罪:“是我们考虑不周,只想着要开启传送阵,又符合祖训,就造成了如此大的杀戮,还请前辈赎罪。”
“呵呵,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以及冷血残酷的祖训,你们就敢捕杀我萧家数千万人。”萧楚眼冒寒光,死死盯着令狐绹:“你们还真是好同族呀,要不要我也用同样的手段对待你们令狐家的人?”
“毕竟我们是同族,血脉相同,就算你们令狐家的纯度低了点,但只要在量大的基础上提纯下,应该还是有用的。”
“不要,还请前辈恕罪。”令狐绹听得萧楚阴恻恻的冷酷之言,顿时亡魂大冒,趴在地上又开始不断磕头求饶。
他不知道为何说着说着,好不容易才将萧楚的怒火降下来,现在突然又被绕回到捕杀萧家族人的事情上来了。
他只能不停磕头求饶,生怕再次被勾起怒火的萧楚暴起杀人,而且这次听他的口气,已经不是要杀一个两个人,而是要对令狐家展开屠杀。
他虽然并不在乎那些对他谩骂的令狐家族人,但是他是距离萧楚最近的令狐家的人,如果动手,他必是第一个被杀死的人。
他可不想就这样死去,好不容易才突破到第八层,就这样被杀死,也太划不来了。
萧楚冷冷地看着不断磕头的令狐绹,没有任何心软,想想天圣盟对待萧家族人如猪狗般割肉放血,让他们受尽折磨,在暗无天日的黑牢中痛苦地一批批死去,他心里就充满了无限的恨。
虽然,中原历朝历代的文人大儒都极力推崇以德报怨,佛家也宣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是,他更相信孔夫子说的“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抱怨”,也更相信道家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惩恶扬善”。
坏人,做了一辈子的坏事,不能因为做了一件好事,就能够把他以前做过的坏事、给别人造成的伤害一笔抹掉,无论是谁,都应该为他做过的恶担负责任。
如果,就因为坏人偶尔做的一件好事,或者作恶多端后突然悔恨,就将他应担负的责任去掉,那么,人世间将不会再有善,人人都可以在实力强大的事后行恶,实力衰落后又通过做出悔改表现来脱罪,如此,真正的善在这人世间又如何立足?
以德报怨,并不是真正的善,它只不过是那些为恶者利用手中的权势为自己行恶后寻找的一个脱罪的借口罢了,是披着善的外衣摧毁整个善行基础的恶中之恶。
所以,萧楚并不会因为天圣盟女修的悲惨遭遇而放下对天圣盟曾经犯下的罪行,也不会因为令狐绹的磕头哀求而放过对其罪行的惩罚。
对待恶,就应该直以报之,就应该你为魔一尺,我就还你道惩一丈,只有比行恶后果大十倍的惩罚,才能对恶达到震慑,才能阻止后恶。
萧楚并没有理会令狐绹的磕头求饶,而是转身对熊鹤说道:“你速速将所有受害女修的家属代表推选出来,每名女修对应一名代表,然后在黑龙狱所有幸存的萧氏族人中,按照天圣盟这边代表的数量,同样推选出萧氏家族这边的代表,三日后在这里由所有代表举手表决对令狐绹的处罚。”
“喏。”熊鹤听了,赶紧应了下来。他已经从萧楚的安排中,看出了对令狐绹的必杀之意,而且这种必杀,还不仅仅只是一刀枭首这么简单,而是要对他明正典刑,用民意之刀公开处斩。
能够看到令狐绹被斩,熊鹤还是很乐意看到的,但是,他还是对一件事不甘心,走到萧楚身前,悄声问道:“我们杀了令狐绹简单,但是传送阵的具体位置还没有审问出来,是不是等问出来后再处刑?”
萧楚听了他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悄声说道:“你要充分相信周大人和侯大人两人的能力,去安排人把令狐绹带下去交给他们二人,我们静等消息就是。”
熊鹤听到萧楚的话,知道他早已计划后,很是高兴地应了声好,立即叫边上站着的族人将令狐绹带下。
令狐绹见萧楚要在三日后公开由受害女修的家属代表,以及黑龙狱中关押的萧家族人代表,共同表决对他的处刑,顿时慌了,连忙哀求道:“前辈,你不能这样对待我,只要您放我一条生路,您叫我做什么都行。”
他很明白,一旦让这些代表公开表决,自己定然难逃一死。以他对那些女修做出的事情,其家属代表定然不会让自己好过。
而且,就算这些家属代表看在同族份上,想放他一条生路,但还有那些同样数量的萧家代表,也绝不会让他有生的希望。
萧楚冷冷一笑:“你灭我全族老小,杀我父母,你说我要如何待你?难道还要把你供起来不成?像你这种人,配给我做事么?”
萧楚的话顿时让令狐绹一呆,脑中也清醒过来,对方可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