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消耗对方的弩矢的方法是定下来了,但是,天圣盟的人会不会按照自己所想的方向走,熊鹤却没有把握。
正好自己去挑衅时,发现令狐霖也暴露出了要激怒自己的意图。而他要激怒自己的目的,根本就不需要多想,就是想将自己刺激得丧失理智,然后愤然冲到床弩的射程之内,他则可借机用床弩射杀自己。
发现了令狐霖的意图后,熊鹤马上就想到了将计就计,但是,他还是担心自己一人冲上去,如果令狐霖在自己冲到百步,甚至五十步以内,才下令发射床弩,而且还是二十几架床弩一股脑地覆盖射击,那自己就算有通天之能,也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全避开,必然会被射杀当场。
所以,他立即向身后的烈长老打了个手势,给出了要实施之前商量的几套引诱方案中的一种,然后就计算着前冲的步伐,眼睛也紧盯着城墙上的动静,以备随时做出后续的躲避动作。
他故意装出被激怒的模样,表面看上去怒气冲冲,似乎已丧失理智,但是,实际脑袋里清醒得很。他让烈长老随后冲出来,就是要让他吸引一部分注意力,让部分床弩因为要防备烈长老而不一起对付他,从而减小床弩的覆盖攻击区域,让自己在短时间内迅速逃出攻击范围的几率增加。
除了分散床弩攻击外,他还给自己限定了一个前冲的最大距离,就是到了距离城墙一百五十步的时候,就立即停下来,就算天圣盟不用床弩攻击自己也要停下来,因为,他估算了下,在一百五十步距离外,就算床弩攻击速度很快,他也能看清弩矢来向,对弩矢的攻击范围做出预判,然后迅速躲掉。
实在因为弩矢覆盖太密,太广,他一时难以逃出覆盖范围,但也至少可以跑到攻击范围的边缘,然后借助法器攻击抵挡弩矢的弹指时间,也能让自己不被弩矢所伤。
同时,他们在商量对敌之策的时候,也考虑到了躲避的方法,就是在对方床弩发射的瞬间,就改前冲为横跑。因为床弩在发射前,肯定是针对他前冲的身影锁定,所以弩矢基本上是以自己为圆心的一个范围,相对比较集中。
如果自己继续前冲,那么自己这个圆心就一直会处于弩矢攻击范围的中心,但如果此时改前冲为横移,那么圆心就会偏移出攻击范围的中心,甚至可以直接跑出攻击范围。
从天圣盟发射床弩的情形来看,的确也如自己的预想,在他跑到距离城墙一百六十步左右的时候,发出了床弩攻击,而且看最先发射的六架床弩中,只有三架是奔着自己射来的,另外三架则是奔着烈长老而去。
只是还是出现了一点让他感到意外的情况,就是在六架床弩几乎同时射出弩矢后的眨眼间,其他十八架床弩竟然依次“崩……崩……崩”地射出了床弩,而且这些弩矢并不像之前的六支弩矢射击的方向那么集中,而是像没有瞄准目标般地向着城墙外散射,甚至最边缘的弩矢,看其奔行方向和落点方向,竟然距离自己所处的位置有百余步远,就算自己拼命横跑,也很难在弩矢落地之前跑到那个地方。
对着自己跑不到的地方空射?难道天圣盟的人是弩矢多得不需要计较了吗?只是,后面这十八支弩矢,相互间的攻击范围并没有完全覆盖,看其落点方向,有的弩矢之间的距离将会出现十余步的空当,这又是什么鬼?难道他们从内心里来讲,是不想射杀自己,故意留下这些空档,让自己躲避的吗?
熊鹤可不会认为令狐霖会有如此好心,自己带着族人们已经杀了他们如此多的人,就连七层高手,前前后后都杀了二十名左右,他恨不得食自己的肉寝自己的皮,又哪里会还好心放自己一马?定然是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才会让他们的攻击出现如此大的失误。
不过,蹊跷归蹊跷,现在可不是寻根究底的时候,首要的任务还是先要躲避掉向自己射来的床弩,至少要躲掉最先瞄准自己的那三支床弩才行。
熊鹤来不及细想,迅速察觉到了床弩攻击的异常,并敏锐发现了其中的漏洞,一个横向纵身就跃出了三支床弩的攻击范围,然后又前奔行了几步后就立即停了下来,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从城墙上射来的劲爆床弩,不再躲避。
不是他不怕被床弩射到,而是他预判到现在所站立的地方,正是两支床弩攻击范围不能覆盖的空挡之处,自己只要静静待在那里不动,就完全可以躲开床弩的射击。
而还在熊鹤身后三十余步远的烈长老,也很快发现了熊鹤同样发现的问题,也是提前一个箭步就横向蹿出了弩矢攻击的范围,寻了一个弩矢之间的空当,轻松地开始观看弩矢飞射而来的场面。
此时,城墙上的令狐霖也是一脸懵逼,他明明只是下令距离关口最近的六架床弩瞄准熊鹤二人射击,为何会“崩崩崩”地,全部床弩都射了出去?
他扭头恼怒地望向一侧的床弩发射队伍,却看见他们也是一脸懵逼样,显然,他们也被这突然的发射搞糊涂了。
不过,很快就有人醒悟过来,转头看向身边的床弩,随后就发出一声哀嚎:“弩弦怎么断了?”
随着哀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