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三的话,让鹿钟馗感到很意外,自己自从听到熊鹤的话后,就对他所说的那个人有所猜测,也想到了这次天圣盟所面对的敌人太过强大,极可能会一败涂地,心中有了如何在这场劫难中保存家族的异想。
但他没想到,朱友三竟然比他想得更远,在自己还在苦于没有方法的时候,他就已经思谋出了一个方法。
虽然还不知道这个方法管不管用,但是既然他已经如此考虑了,那么就证明朱家已经有了和熊家一样的想法:与天圣盟进行切割。
这个切割很难,像熊家,还只刚开始,就受到了举族追杀,如果自己贸然采取行动,万一被发现,那么就会遭到熊家一样的待遇,熊家还有熊飞空及其分身相救,还有楚箫这个妖孽站在身后,而自己家呢?什么都没有,如果遭到像熊家这样程度的追杀,极有可能是人死族灭的结果。
他也曾想过拉着朱家一起,与熊家形成一个联合体,对抗令狐家及天圣盟的其他小家族,但一个是朱家态度不明,他根本就不敢向朱友三提出,万一朱家没有这种想法,而是死忠天圣盟,那么自己找他说,无异于自投罗网。
二个是与熊家联合固然可以实现,但是能不能得到他们身后的楚箫的庇护,还很难说。因为,听熊鹤说楚箫与天圣盟存在生死之仇,那么以前天圣盟与之结仇,极有可能也有自己家族的一分力在里面,万一楚箫不予原谅,任由自家被天圣盟追杀,那么这个联合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三个是他们作为四大家族的老祖,对令狐家的隐秘手段还是知道一些的,至少他还知道令狐家有着一支神秘的寻找祖神出走之路的人马,都是七层修为。如果令狐绹恼羞成怒,出动了这支力量收拾自己,就算楚箫愿意援手,也只怕难以兼顾。
所以,他先借故不参与熊家之事,将时间缓一缓,再好好地想个办法,能够不声不响地撤离天圣谷,寻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等楚箫与天圣盟的冲突结束后,再出来。
他没想到这个朱友三,在他们几个同辈人里,年龄最小,最是吊儿郎当的人,竟然从他昨天透露的信息里,这么快就怀疑熊鹤说的那人就是楚箫,而且还一夜之间就想出了一个保全之法。
“难道你也想像熊家一样?”出于谨慎的性格,鹿钟馗还是试探着问了一下。
“鹿兄,你这就太不地道了。”鹿钟馗的问话,让朱友三有点不满:“我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而且还为你家也找好了退路,你还这么副谨慎怀疑的态度,真是没把我当兄弟呀。”
鹿钟馗被他说得老脸一红,连忙向他解释:“老朱,不是不把你当兄弟,实在是这一个念头就牵扯到家族十余万人的性命,不得不让人谨慎呀。”
“得了,我也不和你计较。”朱友三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解释:“之前只知道楚箫厉害,手段诡异,杀了很多盟中之人,但毕竟没有照过面,不知他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诡异到何种地步,心里还是一直认为以盟中的力量,对付他不是多大问题。”
“现在熊鹤那老鬼已经与他朝过面,还被他废掉了一只胳膊,连声都不敢做,回来就安排族人偷偷脱离天圣盟,这就充分说明在他的认知里,天圣盟在劫难逃,跟着它只有死路一条。”
“他作为一族老祖,和我们一样,知道天圣盟的很多隐秘力量,甚至比我们知道得还多。他都如此认为,那基本上就是非常肯定的事情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难道真要举族陪着令狐家、天圣盟死葬?”
“就算我们陪着死葬,令狐家又会对我们怎样?感恩戴德,义气相投?只不过认为这是我们应做的罢了。他们几时又把我们三大家族真正放在平等的地位?否则,也不会出现七层全出自他们令狐家了。”
“而且,更过分的是,他们明明找到了传送阵所在之地,却冠冕堂皇地说怕消息泄露,根本就不告诉我们。的确,传送阵太过紧要,是要保密,但是也没必要连我们三家的老祖和族长都要保密吧?”
“他们打着保密的旗号,完全将传送阵当作了他们令狐家的私产,只是叫我们听从命令,去搜捕萧家之人,寻找萧家祖宝的下落。如果到时,资源不足,我可以打包票,定然是他们令狐家的人先走,剩下的名额才会给我们。”
“他们既然忘记了我们祖上是师兄弟的情分,那我们为何还要在这陪着他们死,给他们当死士打手?”
鹿钟馗听到朱友三这一通抱怨,也终于明白了他是真心想脱离天圣盟,便也不再含混不清,直接承认:“我的确在考虑像熊家一样脱离天圣盟,但是熊家前车在前,我们不能重蹈覆辙,所以,我在没有想出好的办法之时,只能对谁都不说。”
“理解,所以你也不要解释了。”朱友三摆了摆手:“你不是说要找办法么,我今天的提议就是一个好办法。”
“你这办法能行么?到时挑起战事,我们不还得参战?”
“这个办法肯定行,你以为我找令狐霖要队伍组建权是干什么的?还不是好借机将族人分期分批调出去,不至于闹得像熊家那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