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溪一口气将萧楚近一年来的事情都说完,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不知他到底与盟中有何仇怨,但是我可以断言,他与盟中的仇怨绝对不小,极有可能是生死之仇,否则,他不会如此处心积虑与盟中作对,并且,出手狠辣,不留活口。”
“让一个潜力巨大,又与盟中疑似有着生死之仇的人,接替陈抟守护中原皇朝,一旦他从陈抟手中获得纯阳真人留下的手段,难保他不会用在天圣盟身上。”
“就算是他不用在天圣盟身上,只要用这些手段保护他的安全,不用几年,他就会自己拥有对抗甚至超出天圣盟的力量,到那时,我们可还有活路?”
“而且,就算他暂时还没有对抗或毁灭天圣盟的力量,但一旦纯阳真人回来,他利用徒孙的身份,在真人面前求恳一番,我相信,纯阳真人极有可能会像抹除一只蝼蚁般,随手抹掉天圣盟。”
“所以,梦溪认为,如果我们还守着以前所定策略不变,只会让我们自己被动,甚至有死无生。”
听到王梦溪的分析判断,不仅当值长老后背发凉,就是令狐绹也是额头冷汗乍现。
王梦溪的分析判断,不无道理。楚箫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对天圣盟做了这么多敌对之事,杀死盟中一百多人,这绝对是有极大的仇恨,才会如此行为。
现在连他的手下,都能够越级杀六层修士,那作为训练他们的主子,是不是更轻松?或许他都已经有了与第七层争斗的实力,否则也不会让那两名能够越级杀人的天才心服。
让天赋如此妖孽,又与天圣盟有大仇的人上位,对天圣盟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必须要想办法将之扼杀在弱小之时。
“那你觉得我们的策略要如何调整?”令狐绹此时已经把王梦溪当成了一个平等的智囊之人,而不是被自己收留的徒弟。
“我昨夜思考了一夜,最终只能得出一个答案,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无论是暗杀、围杀,还是其他手段,就算是用人堆,也要把楚箫堆死,才可以避免天圣盟被他掀翻灭盟的命运。”
“要除掉楚箫,我想到了两种方案,一种就是孤注一掷,将盟中所有明的暗的高端战力,都集中起来,突袭汴京,将楚箫和陈抟杀死,然后扶持赵宋皇朝,由皇帝宣布陈抟老祖寿元耗尽去世。”
“如此所得结果,将仍然和师尊当初所定策略结果一样,既入主了中原,又不怕纯阳真人回来追责。”
“另一种方案,就是暗中与西边的真主天使教和东边的倭人八岐大神联系,说服他们分别进攻大辽和大宋,这样就可以将楚箫和陈抟老祖调开。”
“无论楚箫往哪一边,我们都集中力量到那一边,突袭围杀楚箫,然后将责任甩给真主天使教或者八岐大神。”
“我们只要杀了楚箫就行,至于陈抟老祖,杀不杀都已经无所谓。”
“杀了他,我们可以顺势而为,趁着中原皇朝丧失了天师系的守护之机,与赵宋皇室联系,雪中送炭,挽中原皇朝于危难之中,不仅可以顺利入主中原,而且就算纯阳真人回来,我们也是有大功劳的,他必然不会对付我们,而且有可能还会扶持我们。”
“不杀他,他必然也会因为对东西两端的战事而疲于奔命,我们在他行将灯枯之时,站出来帮助他,其效果也与杀他一样,甚至还有可能在他临死之前,得到他的授权,名正言顺地入主中原扶持赵宋。”
令狐绹听着王梦溪讲述的策略方案,眼神越听越亮,在王梦溪讲完后,甚至连连拍案叫好:“梦溪,你天生就是一个智者,师尊我果然没有看错。”
“你提的两种方案都具有可行性,特别是第二种,完全可以将我们的风险降到最低。”
“第一种方案,虽然能够破釜沉舟,以最快的速度入主中原,但是也会存在风险,一是陈抟和楚箫二人任何一人逃亡隐藏起来,待纯阳真人回来,都是我们的死期,二是围杀二人必然声势浩大,要想隐瞒,存在很大的困难,难保不会传出去。”
“第二种方案相比第一种方案更好,我们只要挑起东西向的战事,分开他们,冒充一方人马围杀楚箫后,就任由陈抟折腾,最好是在他身受重伤,独木难支的时候,我们及时介入进去帮助他,就必然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霖长老,我现在安排你三件事情,务必要严格落实到位。”
“第一件事,就是秘密安排心腹之人,调查楚箫回到汴京前半个月内,谷中所有人的动向,发现有形迹可疑的人员,不管是谁,先抓起来关押审讯。”
王梦溪听得心中一动,看来,盟主也察觉到盟中出现了奸细,怪不得刚才听完当值长老的汇报后,立即让其他长老离开,只留下了自己和当值长老。
她也是心中暗喜,师尊这是彻底相信自己了,也不枉自己这么费心巴力,冒着被他处罚的风险,为他出谋划策。
“盟主,您这是……”当值长老听到令狐绹的第一件安排,心中一惊,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次行动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