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萧楚和李星瑶相依相靠,唏嘘感叹萧氏族人遭受的惨烈苦难,以及天圣盟丧尽天良的行为之时。
“咳咳。”不远处传来两声咳嗽声,将萧楚从遐想中拉回现实,转头看向声音处,见是一名最早恢复行动能力的族人。
“大兄,可有何事找我?”萧楚问道。
“恩公,我们族长想见您。”来人恭敬地上前行了个礼:“他老人家本想亲自来拜见您,但他确实是伤得太重,还无力行走,所以我就冒昧来请您过去一趟。”
“哦,族长已经能说话了?”萧楚连忙拉着李星瑶的手,就往族长养伤的地方走去:“我也很想见他,心中太多疑问需要向他老人家请教。”
萧楚拉着李星瑶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赶到了族长养伤之处。
老者此时身上虽然还是伤痕累累,瘦弱不堪,但人已经完全清醒,也恢复了一些精力。
他看见萧楚过来,就要从床上起身,被萧楚疾步上前按住:“族长老人家,您现在伤势未愈,且好好躺着休养。”
“恩公,老夫萧汉松,代表我萧氏兰陵堂子孙,衷心感谢恩公的救命之恩,他日必结草衔珠报答恩公。”
萧汉松虽然被按在床上不能起身,但还是向萧楚表达了感谢之意。
“族长老人家言重,这是小子应做之事。”萧楚本想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但看见周围都是人,只得打住:
“您好好养伤,等痊愈后,我再来找您详谈。”
李星瑶似乎看出了萧楚的顾忌,便笑着对萧楚说道:“夫君,你看族长爷爷年纪这么大,伤势又这么重,在这简陋的驿馆里,不利于伤势的恢复。要不,我们把他老人家接回府养伤,可好?”
萧楚听了,眼前一亮,便问道:“族长老人家,我夫人想将您接到我们家中照顾,这样有利于您伤势的恢复,您看是否愿意和我们同去?”
“能到恩公府中瞻仰,那是老朽之福。”萧汉松似乎看出了萧楚的心思,并没有拒绝:“只是我现在行动不便,且身上脏臭,怕有辱恩公府邸呀。”
“此等小事无妨,您尽可放心。”萧楚见族长答应,心头的石头也放了下来,转身要府中的仆从去安排马车,将老人抬上车后回府。
……
萧楚一行回到郡主府时,已近人定时分。
李星瑶吩咐府中仆役收拾出一间客房,将萧汉松安置后,萧楚本想要退出房间,等明日得空,且让萧汉松将养一晚,恢复些后再与他交谈。
不料,在他临出门时,萧汉松却叫住了他:“恩公,请留步。”
“族长可有何事需要安排?”萧楚停下了要离开的脚步:“您有需要,尽可与我说,也可吩咐府中的仆从丫鬟。”
“我观恩公似乎有话要问老朽,故答应前来尊府休养。”萧汉松没有回答萧楚的问题,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来此的原因:“恩公有何话相问,老朽自当告知。”
萧楚看了看萧汉松不似作伪的表情,便转头对服侍的仆从说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暂时不需你等服侍。”
待仆从都退出了房间,萧楚又到房门口张望了一下,把门关上后,才再次开口:“族长,小子的确有很多疑惑相询,还望老人家能详细告知。”
“你问吧。”萧汉松见他如此神秘模样,却并不诧异,反而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他:“只要老朽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
“在相询问题之前,我还是先把我的真实身份告知您,以免您产生误会,也只有这样您才会真正向我坦诚告知。”
萧楚决定还是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免得老人家说一半留一半,反倒容易引起自己误判:
“我真名叫萧楚,可能是萧氏河南堂最后一名嫡系后人,这也是我为何在听说你们是萧氏族人后,无论如何都要倾尽全力救治你们的原因。”
“什么?你是我萧氏河南堂的后人?”萧汉松听得萧楚的话,差点惊呼出声,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压低着声音问道:“此事当真?”
“当真,我爷爷萧云图,是萧氏河南堂的嫡系族长,祖地位于江西庐陵府。”萧楚为了让他相信,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亲人名字:
“我父亲萧汉臣,是我爷爷的长子,十二年前在爷爷的拼死掩护下,带着我母亲和我侥幸逃得性命。”
“你是云图族叔的孙子?孩子,苦了你了。”萧汉松这次是彻底相信了:
“我和你爷爷当年在游历中相识,虽然差着辈分,但年龄相仿,相交甚厚。你既然是他的孙子,那我以后就称呼你族侄了。”
“族伯。”萧楚也没有矫情,欣然接受了萧汉松所定的这个关系,这也方便以后的称呼交流:“你们为何被抓,还要受到如此对待,您可知道原因?”
“我猜想,他们应该是为了我们祖上流传下来的宝贝,才会对我们动手。”萧汉松慢慢说出了他们被抓的因由。
原来,在十二年前,萧汉松听闻萧氏河南堂一夜之间被人灭族,祖宅被烧成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