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听闻楚仙长的事迹,便想前来观摩观摩。”
萧楚洒笑了一声,慢声说道:“王大人误听传闻矣。楚某哪懂什么仙法,只不过是幼时跟着村里的道士学了些唬人的小把式,上不得台面,怎能在王大人面前献丑?”
不待王钦若说话,萧楚又接着说道:“至于相救王小姐之事,也不过是情急之下,趁着夜色,用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把式,唬住了袭击之人罢了,算不得什么救命之恩,谢资就免了。先前王小姐聘请我作贴身护卫,已经给了我百两纹银,足够表达谢意了,告辞。”
说完,便向老者一拱手,然后转身就去收拾自己刚换下来的衣服。
王钦若仍然保持着一副高高在上淡然的神色,既不出言挽留,也不露半丝怒容,只是冷眼看着萧楚当着他的面,将身上的衣服换成之前穿的粗糙麻衣后,向着门外走去。
王管家本想伸手挽留,见自家老爷冷冷的模样,只得颓然地放下了伸出一半的手,眼带歉意地看着萧楚离开。
萧楚在临踏出房门的一刻,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来转身向王管家一抱拳:“王管家,谢谢你的盛情款待,还请你将我离去的消息,告知你家小姐和绿珠姑娘,我就不当面去道别了,告辞。”说完,转身出了房门,向着大门处走去。
王管家待萧楚的身影走远,连忙向王钦若问道:“老爷,您这是何意?临来之前,您还满怀欣喜之意呀。”
王钦若眯着眼斜瞥了一下王管家,一副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富呀,你也是跟着我家一辈子的老人了,应该也是阅人无数,为何这次犯下如此错误,竟将一乳臭未干的小子误认为仙师?仙法修习不易,又岂是他区区一尚未束发的乡野小子能学会的?”
“可……可我们都是亲眼所见,他抬手一掌就打出了一个火球,将袭击小姐之人当场烧死了呀。”王管家还是有些不甘:“并且……并且他的确是救了小姐呀。”
“那只不过是乡野道士骗人的小把戏罢了,他刚才不是也承认了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吗?”王钦若不待王管家再说,而是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食盒:“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时,王管家才注意到桌上的东西,惊呼道:“这……这不是小姐的食盒吗?”
“这定然是梦溪那丫头叫绿珠送过来的。”王钦若有点无奈地叹口气:“你说我又怎能安心再让那乡野小骗子待在这里?”
“可我们这样做好吗?小姐要知道了会不会很伤心?”王管家还是担忧地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的?就是要趁着梦溪对那小子还没多少念想的时候,早点让她断了那丝不该有的心思。”王钦若敲着桌子,继续说道:“现在寇老西虽然被罢了相,但他的势力仍然在朝中盘根错节,稍有不慎,就会被他翻盘。我们和丁家已经绑在了一起,绝不能在此时让梦溪与苏河的联姻,出现任何差错。”
王管家心有不忍,轻声说道:“老爷,丁公子为人放荡,并非小姐良配,小姐也并不喜欢他,您难道真要毁了小姐一生的幸福吗?”
“大富呀,你看哪个富家大族的公子小姐能够婚姻自主的?特别是像我们这种传习数百年的大家族。”王钦若站起身来,对着王管家说道:“梦溪作为我王家的小姐,享受着小姐的待遇,就必须为了家族的荣耀做出牺牲。”
说完,王钦若又拍了拍王管家的肩膀,转身向着门外走去,临出房门前又对王管家说道:“至于那个乡野小子,为了不让梦溪太过伤心,你就向她汇报,说他偷了家中的一对玉马跑了,老爷我怜其确实救过小姐的性命,便不予追究他的偷盗之罪了。”
王管家听了,脸上神情一滞,呆呆望着王钦若走出去的背影,心头泛起一股无奈和尴尬。
且说萧楚出了王家大门,正欲踏上街面去寻找落脚之地,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呼唤:“楚公子,请留步。”
萧楚转头一看,只见绿珠躲在石狮子一侧在向他招手,便走了过去,笑着向她打招呼:“绿珠姑娘。”
“楚公子,刚才我躲在门外,偷听到了你和老爷的对话。对不起呀!我和小姐都没想到老爷会这样对你。”绿珠低着头,满脸不好意思地低声道歉:“要早知道如此,我们就不邀请楚公子进府了,让你受到如此折辱。”
萧楚本来郁闷的心情,看到绿珠这副模样,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傻丫头,这本就不是你的错,有什么好道歉的。再说,我原本就不想进府的,更不想待在这里,现在正好遂了心愿不是?”
绿珠见萧楚并没有生气,反而还摸她的头安慰,脸上不由一红,连忙岔开话题:“楚公子,你能不能在这里等一会,我出来前已经要人通知小姐来这里与你告别。”
“行,正好我也觉得就这样不告而别很不好。”萧楚没有责怪绿珠的自作主张,同意了:“我们就在这等你家小姐出来,然后向她当面告别。”
正说着,从王府大门内慌慌张张跑出一个人,定睛一看,正是王梦溪。绿珠见是自家小姐,连忙向她招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