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北川愣了愣,回想了一下,这才开口说:“你的意思是如妃宫中的香和这椒花有关?但是舅母既然将这椒花摆在房内,应该就不是什么有毒的东西。”
“我只是觉的那日在如妃宫中闻到的香味中似乎有一点椒花的甜香味,只是还不能确定。”
钟绣然听着她儿子和柔真县主聊起她边疆的嫂嫂屋里的事,心中估摸着这柔真县主看来也去过边疆。
“母亲不如我给舅舅去一封信,问问舅舅这椒花的事。”
“那好,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安排吧。”
“北川,你让舅舅在边疆多打听一些,问问这椒花是否能够制香,在制香上又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燕尔佳提醒了沉北川,沉北川点点头,表示知道,立刻就要起身去写信,留下燕尔佳和钟绣然在堂中坐着。
“沉夫人,北川之前没有具体和我说这银丝的事情,您不妨再说的仔细些。”
钟绣然没有隐瞒将这几日发生的事,还有她派去小丫鬟盯着银丝做的那些事都仔仔细细地告诉了柔真县主。
柔真县主听了冷笑一声,“好个如妃,竟还追到国公府来,夫人虽然也在这屋中点了别的香料,只是我们现在不知道这香能不能掩盖住银丝身上所熏的香,若是没有效果,反倒让他们得了逞,不如以绝后患,把银丝送走就是。”
“这个办法我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银丝毕竟是宫中娘娘所赐,别说这银丝从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就算是她犯了错,我们也不敢轻易把她赶走,那样岂不是叫宫里没面子,最后倒是我们不识抬举了。”
钟绣然当着燕尔佳的面也是有什么说什么,因为她看出来这柔真县主,确实和自己儿子关系不错,而且她也是真心在为自己考虑。
“沉夫人,这也不是什么难事,由您出面处理确实不太好做,但若是我来做这个恶人,我想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柔真县主,万万不可,你和如妃都生活在宫里,若是你这次得罪了她,以后多一个仇人就得处处提防,我虽然知道县主在宫里向来得太后宠爱,只是这哪有嫌弃自己仇人少的,何况这件事本也没有妨碍到县主,你能帮我们在宫中调查,国公府已经很是感激,在我看来你也不适合出面,我们再想想,总会有别的办法。”
“夫人何必这么见外呢,我与北川是至交好友,他的母亲现在有危险,我怎么能置身事外,夫人也不必担心我在宫内会怎么样,就是给这如妃十个胆,她也不敢动我,而且扶人一会儿还要对她和善些,别让如妃她们察觉出来什么。”
钟绣然心里很感谢燕尔佳,但是感谢归感谢,总不能让人家真的为了自己这些事儿掺和进来。
钟绣然还想再说,就听到门外簪星说:“夫人,银丝姑娘过来了。”
钟绣然和燕尔佳对视一眼,还没说话,这银丝就自己走了进来,嘴上还说着:“夫人今日怎么关着门,是又不舒服了吗?”
“见过夫人,您今天好些了吗?”银丝侧过身就看到钟绣然在桌子边坐着,看着不像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钟绣然看见她身后着急着想拦住银丝,却没有拦住的簪星,抬抬头让她下去。
银丝因为角度并没有一开始就注意到旁边的燕尔佳,倒是行完礼抬起头,才看到坐在一旁的柔真县主。
“见过柔真县主,奴婢没有看到柔真县主也在这儿,失了礼数,还望柔真县主恕罪。”
银丝心里惊讶,这柔真县主怎么也在这儿?之前也没听说这县主和沉夫人关系好到这地步了,之前在自家娘娘的宫里,见到这种柔真县主来寻沉夫人的时候,她们娘娘还纳闷呢,只是没想到她们私下里关系也这样好,等她回了宫,一定要将这件事告诉娘娘。
燕尔佳却想着刚刚还在想要怎么找茬,现在她自己倒是送来了。
银丝行着礼,燕尔佳也不叫起,她只好保持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是一会就坚持不住了,她在宫里好歹也是个妃位娘娘身边的一等宫女,任谁都要给个面子,从来没有遇到过不叫起的情况,之前倒是也听说过这柔真县主备受太后和皇上的喜爱,只是没想到原来她这样跋扈,怪不得宫中众人都不愿意得罪她。
银丝双腿渐渐打颤,快要坚持不住了,额头上已经冒出薄薄的一层汗,她微微仰起头想偷偷看一眼沉夫人,希望沉夫人能给她求个情,当然心里也在怨恨这沉夫人,她这样受委屈,这沉夫人却一句话都不说。
“沉夫人……”银丝实在受不住了,就小声喊了一句。
“放肆!如妃就是这样教导身边宫女的?”
银丝被燕尔佳一句话吓得跪在地上,嘴上开始求饶:“县主恕罪,奴婢只是太担心沉夫人的身体,这才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县主也在。”
“沉夫人好好的,能有什么事?何况人家自家丫鬟就在外面,有什么事不知道,非得你个半路来的才是真心关心的?沉夫人作为国公府的主人,还没开口让你进门,你就擅自进来了,这又是哪儿学来的规矩,真是给宫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