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绣然带着如妃的宫女银丝,还有娘娘们赏给她的各种东西出了宫,回了国公府。
“母亲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今天入宫一切可顺利?”
钟绣然回了自己院子没一会儿,刚把银丝的住处安排好,沉南音三姐妹就过来了。
“我没什么事,就是和宫中的如妃娘娘多待了一会儿,说了会儿话,所以这才回来的晚了些。”
“母亲今天一天累了吧,咦,这位是谁?”
沉南意她们几个没有跟着钟绣然一起进宫,但却十分担心自己的母亲,毕竟她们的母亲也十多年没有进过宫了,而皇宫又是最为等级森严的地方,言行举止更是要处处小心。
沉南意刚问完就看到自己母亲身边站了一位穿着宫女衣裳的女子,以这衣裳的形制和颜色来看,应该是宫中的一等宫女,只是不知道怎么就跟着自己的母亲回来了呢?
“这位是如妃娘娘身边的银丝姑娘,如妃娘娘让她跟在我身边照顾几天。”
钟绣然向自家的三个女儿介绍了银丝,银丝也知道这三位就是国公府的千金,所以也给她们行了礼。
沉南音三个也给银丝点头问了好,虽说银丝是宫女,但是宫中的一等宫女也都是有等级的,她们这些小姐和人家客气些也是应该的。
沉南音给钟绣然使了一个眼色,询问这银丝是怎么回事,钟绣然看的真切,便让簪星先带着这银丝去给她准备的住处看看。
“银丝姑娘,您随我去看看我们府上给您准备的住处还有日常的东西吧,您看看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我们再改。”
“夫人客气了,我们娘娘让我来照顾夫人,奴婢自然应该随身服侍,怎么能让国公府为我这样费心,若是我们娘娘知道了,不会放过奴婢的。”
银丝一动不动,而且听这话的意思也是不愿意住到别的地方。
只是钟绣然莫说是现在已经怀疑如妃了,就算是她和如妃还是一样交好,她也不愿意让如妃的宫女贴身服侍,人家是帝王嫔妃,她不过是臣子夫人,若是真用了人家身边十分看重的宫女岂不是不知道礼数尊卑?
“银丝姑娘,你们娘娘对我是关心则乱,才让你跟着我回来,不过就是想等你回宫了问问你我身体好些了没,我怎么能真用你服侍,这若是让外头人知道了,还要说我轻狂呢。再说我与你们娘娘关系甚好,你们娘娘要是知道我有这样的顾虑,也定然不会让你服侍我,你就安心在国公府住下,有空我们聊聊天,也叫我知道娘娘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银丝忖量片晌,想到自家娘娘给自己的任务也确实不用一时不离身地待在沉夫人身边,心里做下决定,这才说:“那奴婢每日过来给夫人请安,日常就不多待了,也免得打扰了夫人清静。”
钟绣然笑着颔首,簪星就带着银丝离开,见她们二人已经离开,沉南音这才开口:“母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如妃娘娘要派宫女来照顾您?还说什么您的身体好不好的。”
沉南意和沉南芜也睁着满是怀疑的眼睛看自己的母亲。
“今天我去了如妃宫里,本来聊天聊得好好的,不一会儿我就觉得她宫中的香甚是浓烈,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最后就晕倒了。”
“晕倒?母亲你还好吗?听鹊,快去请个大夫来。”
沉南音一听钟绣然今日在宫中晕倒了,哪能不急,让钟绣然身边的听鹊赶紧去请大夫。
“不用去请了,你们不用着急,我已经没事了,宫中的太医也为我诊治过了,没有什么毛病,大概就是那香太重了,我一时不适应,这才晕倒的。”
“母亲,还是请大夫吧,赶紧让大夫给母亲来瞧瞧,万一那太医有疏漏的地方呢?”
沉南意担心的不得了,沉南芜却开口打断:“不妥,如妃娘娘的宫女就在母亲院子里,若是知道了母亲一回来就请太医,难免不会说我们不信任宫里,就算请大夫也不能让她知道,不如母亲去前院,让丫鬟偷偷叫一个大夫来,也好掩人耳目。”
钟绣然心中感动,这些都是她的小棉袄啊,“你们也不用这般小心,我是真没事,若是有事,只怕皇后娘娘都不愿意让我轻易出宫,你们实在担心,就等明后天看我若是又不舒服的地方,再叫大夫来就是。”
三人对视一眼,还想说什么,钟绣然却打断她们,“只是我晕倒之后,这如妃没有说请太医,反而藏着掖着不敢说,还是太后身边的柔真县主和皇后娘娘说我长时间不进宫应该赏些东西,自己又去如妃处寻我,这才发现。”
“如妃为何不敢让别人知道,她就不怕母亲是真的身体不舒服,若是耽误了可怎么是好?”沉南意说的着急了的笑了起来,声音也大了不少。
“祖宗,你小点声,别给母亲惹麻烦。”
沉南音连忙拉住沉南意袖子,暗示她别太冲动,沉南意眼睛都憋红了,还是顺从坐下,嘴中还是询问:“母亲不是说这如妃和母亲是好友吗?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不要说沉南意不理解,就是钟绣然现在也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