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尔佳看了钟绣然一眼,钟绣然笑着道:“县主,如妃娘娘是我儿少时的闺中密友,今天大概是听说我来了,想见一见我。”
燕尔佳听了这话就放心了,“那夫人就过去吧,若是有什么事情再找人来寻我。”
钟绣然道谢后离开,心里还在疑惑这县主好像对自己还挺关心的,但她明明是第一次与这县主见面。
钟绣然跟着宫女很快就到了如妃的住处,通报后就走了进去。
“见过如妃娘娘。”
钟绣然进了殿内,只觉得。这殿内香气扑人,有着隐隐的熟悉感,就是有些太重了,倒叫她一进来就觉得头晕脑昏的。
“你快起来,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如妃让春儿将钟绣然扶着坐在她的身边。
钟绣然坐下之后,看着眼前的旧友,感觉从她的面色上看,觉得她过得还不错,至少也是养尊处优的。
“你们都出去吧。”如妃将殿内的宫女都赶了出去,宫女们静悄悄的都出去了。
“绣然,你可算是来了,这么多年不见,你还好吗?来尝尝这杯茶,这是今年进贡的新茶,味道好的很。”
钟绣然接过茶品了一口,只觉得这茶香过浓,也就随手放在一边。
如妃见钟绣然已经喝了茶,放下心来,面上又满是对钟绣然的担心,只是钟绣然看着这份担心总觉得有些假意在其中,一位多年的好友,如果真的关心的话,为什么没有写信询问呢?哪怕是托送东西的宫人问几句也是好的,但这么多年来,如妃除了赏赐她东西之外,再没有别的交流。
如妃见钟绣然不说话,脸上更是担心,“本宫就知道你如今在国公府过得不好,当年你就不愿意嫁给沉越,但你家里人非强迫你嫁过去,倒是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如妃是知道钟绣然的旧事的,她这样说钟绣然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原主年少时似乎和这位朋友埋怨了很多次。
“其实我嫁到国公府过得也算不错,沉越当初对我很照顾,无论是府中的各种事务,还是孩子们的教养问题,都没让我操过心,当初倒是我不懂珍惜了。”
钟绣然是真心实意说出这些话的,原主处处作妖,她不懂这样的日子对于古代出嫁的女子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但是钟绣然明白呀。
所以现在即使是面对着昔时的旧友,钟绣然也想为故去的沉越留一个好名声,别再让如妃误会。
只是钟绣然见她说完这番话后,对面的如妃不仅没有放心的样子,似乎连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起来。
这反应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钟绣然也不愿意在意这些细节,她想到春儿之前和自己说如妃在宫中过得很是不畅,便贴心的问道:“我听春儿说你在宫中过得很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欺负你?”
其实钟绣然觉得不应该,如妃毕竟现在是妃位,又有皇子傍身,无论是高位的嫔妃还是皇上,都应该会给她几分面子,怎么就会过得艰难呢?何况皇后太后都不是随意搓磨人的人,虽然不至于说特别照顾她,但是应该也不会欺负她,到底会是有什么样的苦衷。
“都是春儿那丫鬟大惊小怪,本宫没事,就是这些日子,常常想起年少时的时光,感叹岁月无情,自己老的太快罢了。”
“虽然岁月无情,但也没有薄待我们,而且我们渐渐变老了,孩子们却长大了,看着他们成家立业,我们心里该欣慰才是。”
如妃好奇的看着她,“你如今倒是看得开了。”
“年轻的时候多不懂事,现在岁数大了,倒也能看的淡然些。”
原主年少时不少和如妃抱怨这个抱怨那个,钟绣然还怀疑过原主不会是有心理上的疾病吧,不然怎么整天都过得那么的沮丧。
如钟绣然没有注意到,如妃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如妃看了一眼那边的香炉,又看了一眼钟绣然,眼睛中闪过怀疑。
“本宫记得原来你来我房中时,最喜欢我房中的香,所以这么多年本宫一直都惦记着这件事,时不时就送一些白果香给你,如今你还喜欢吗?”
“多谢娘娘的赏赐,只是现在上了年纪倒是点燃香的时候不多,辜负了娘娘的一番美意。”
“这么说,你已经很久没有用过香了?你怎么不告诉本宫!”
钟绣然没想到如妃反应这么大,甚至还站了起来。
“娘娘……您这是……”
钟绣然蹙蹙眉头,也站了起来,但也不知道如妃到底为何如此。
“无妨,吓到你了吧?你快坐着,本宫就是没想到你现在已经不喜欢这香料了,只是这么多年来,本宫每每想到这百果香,就能回忆起你我之间当年的情谊,难免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如妃刚刚面上的震惊不是装的,但是钟绣然认为如果仅仅是不使用这个香料,也不该让如妃这么震惊,而且看如妃现在也不是很自然的面色更觉得奇怪。
钟绣然也有些尴尬,这都是什么事儿?现在说什么倒都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