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绣然在萧青黛搬进来的当天就和几个孩子交待了要少见萧姑娘,虽然她说的是这位萧姑娘身体不好,比较金贵,大家还是要注意和她的往来,但是几个孩子都是知道钟绣然的本意的。
最后钟绣然还特意将沉北川留下,“你如今长大了,男女之别更应该注意,以后在外边也要多留个心眼儿,别着了别人的道。”
沉北川知道自己母亲特意将他留下来的用意,点点头只说,“父亲之前也教诲过儿子,儿子都是知道的。”
钟绣然想到毕竟之前是小公爷,他父亲肯定是会嘱咐的,但是原书中沉北川不是也被沾上了吗?除了这个萧青黛,还有以后的那个郡主,她都得替他多操着心。
沉北川看母亲的神色还是很严肃,又想到之前这萧青黛的做法,想了想就又说道:“最近公务繁忙,没有什么事我就都待在前院,可能母亲这边也会来的少些,还望母亲见谅。”
钟绣然的面色这才缓和下来,主要是这萧青黛防不胜防,只能先靠沉北川自己躲着,现在知道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便放心了,挥挥手让他去忙吧。
钟绣然想了想还是得让白姨娘、沉南芜和沉北岳也注意着,白姨娘为人老实,南芜和北岳又还小,恐怕分不清楚有人亲近是不是别有用心,她还是得多提醒。
思考片刻,钟绣然让簪星去将白天这萧青黛对沉南音说的话告诉他们,只说几人若是有空就去多陪陪南音,也叮嘱下人不要说什么让沉南音难过的话。
萧青黛没想到就算是住进了国公府里每天也是见不到一个主人,去看这个说是有事要忙,去找那个又说出了门,不在府中,都在推脱反正就是不见她。
可气的是,她连人家的院子都进不去,偏偏拦人的丫鬟们都是恭敬得很,她找不到理由发作,只能憋着气回自己院子。
而自己的院子住的又远,来回一遭够她这体弱多病的身体受了。
“白芙,你们国公府是不是嫌弃我身份低微,所以不愿见我,我知道你是夫人身边重用的人,能不能去和夫人通传一声,就说我愿意在夫人身边侍疾来报答夫人对我的恩情。”
萧青黛想让白芙坐在自己的身边以示亲近,但是白芙以不符合规矩为由推辞了,现在她算是知道这萧青黛今天怎么这么和颜悦色。
前几天不是还嘲讽自己一定是在夫人面前排不上号所以才来伺候她的吗?现在用的上她了就说自己受重用了?
“姑娘,奴婢在我们夫人面前哪里能排的上号,更谈不上什么重用,姑娘实在是抬举奴婢了。何况您是客人,我们夫人怎么能让您去侍疾,说出去不是惹人笑话嘛,您就安安心心的待着,我们夫人相见您自然会见的。”
萧青黛见这白芙油盐不进,忍住心里的一口气,“那我就等等吧。”
白芙见没什么事就退了出去,心里也是很不屑,萧青黛有求于人却不愿意施舍恩惠,别看她是投奔来的,她可发现这位萧姑娘应该是有些家底的,一点好处都不给,还想让她卖力,这样的主子怎么会有人愿意长久伺候。不过就算是萧青黛愿意给点好处,她也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谁。
家里风平浪静了几日,听说那萧青黛似乎是认命了,最近也没有什么动作,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院子里,国公府的众人也就有些放松了。
只是这一放松不打紧,就让萧青黛逮到一个机会。
这天本是府中众人一天一聚餐的日子,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个外人就暂停了,沉南音让人在景园外守着,若是萧青黛出现就说男女不宜同席,就不邀请她一起了,让她回去就是。
这安排多余了,因为萧青黛一直没有来,白姨娘还说这萧姑娘恐怕自己也明白没有邀请不应参加的道理。
只是在众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这萧青黛提着刚做好的点心挡住了要回前院的沉北川。
萧青黛身姿婀娜,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似乎遮有薄纱,朦胧却有吸引力。
只是沉北川从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调头往回走。
萧青黛嘴张开正要说话,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国公爷请留步。”
萧青黛忙追了上来,靠近的时候还听到这国公府和身边的侍从说“快走”。
她咬了咬牙,心想就算你不愿意见我,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也必须和你说一会话。
她讲盒子塞到果儿怀里,也快速走去,边走边喊:“国公爷,我是青黛,您慢些走啊。”
这三个人和竞走比赛似的,一个追着一个。
沉北川心想绝不能让她追上,却也在纳闷这个萧青黛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还不放弃?
后边的萧青黛早已腿肚发软,头发凌乱,气喘吁吁。
这时沉北川却停住了,她心中一喜更是加快速度,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竟是钟绣然!
她连忙停住,一时不注意竟然又走到景园边上来了,她现在该这么办?
沉北川看着母亲出现,立马舒了一口气,还好,有母亲在,那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