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北川决定还是要去晋阳侯府,他想问问外祖母和姨母还有舅舅,能不能帮他这个忙。
或许外祖父那边会因为长久的不来往而拒绝,也或者是他们会觉得自己这个外孙过于敏感,但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母亲这边......等以后再说吧,如果母亲因此不再与他亲近,他也可以接受,毕竟之前就没有感受过母爱,但他绝不可能因为贪恋这点迟到的关爱就置府中众人的安危于不顾,以前还有父亲保护他们,现在的他也要承担起早该承担的责任。
沉北川也没有贸然上门,他先让人给晋阳侯府抵了帖子。
结果下午就有人来通传说是侯府派人来说,邀国公爷过府一叙。
沉北川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大概是外祖父那边从来没有怨过母亲这个女儿,所以接到帖子才如此急切。
沉北川不再耽误,让人带着准备好的礼品就上了门。
沉北川刚到晋阳侯府就见门外有几人站着似乎正在等候。
走近才见原来正是自己的外祖父和外祖母,身边还有一妇人,面容上与自己的母亲有几分相似,是自己的姨母。
舅舅一家并不在此,舅舅一直在外镇守边关,携妻带子,所以外祖父这边也是姨母多有照顾。
“外孙沉北川给外祖父、外祖母见礼。”
沉北川先是给两位老人见了礼,又对身侧的姨母行礼,“姨母安好。”
“好孩子,快快过来。"沉北川被外祖母一把抓住拉了过去抱在怀里。
沉北川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待遇,一时之间有些无措。
“这些年,你受苦了。”外祖母的说着就眼眶湿润,外人虽然不知道国公府内部的事情,可能是二女婿之前都处理好了,但她是知道绣然家几个孩子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的怎么能不心疼。
“你母亲怎么没来?还有你妹妹南意呢?”
身边的外祖父朝沉北川身后看了看,没见到其他人,外祖母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外祖父,外祖母,今天是外孙自己有事才上门的。”沉北川压下眼角的泪意,看着眼前一脸期待的两位老人,有些不忍。
果然晋阳侯夫妇闻此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别在门口站着了,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沉北川姨母钟绣锦安慰般拍了拍他外祖母的肩膀,两位老人才收回眼神,“好,好,我们进去说。”
沉北川这才有注意到自己的姨母,姨母比母亲年长两岁,身上的气质却与母亲截然不同,那种娴静温婉让人忍不住亲近却又自带威仪的气质着实让人尊敬。
晋阳侯带着沉北川进了会客厅,大家坐下之后,晋阳侯夫人就迫不及待的问:“你过来的事,你母亲知道吗?”
“外祖母,实不相瞒,这次我过来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母亲并不知情。”
“你可是害怕你母亲不让你过来?”
沉北川不知道外祖母为什么这样说,他们两家断了往来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他猜测他母亲是不愿意的。
“北川似乎还不知道簪星的事。”
钟绣锦看了一眼自己外甥的表情就大概知道了。
果然,沉北川的眼神更迷茫了,簪星不是母亲身边的贴身丫鬟吗?怎么听着和外祖母家似有交集。
于是钟绣锦就将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沉北川,沉北川这才知道原委,他猜测母亲似乎是想与外祖父这边缓和关系的,不然就不会将簪星留在身边继续重用。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还应不应该说出自己的疑虑,就算说出口,外祖父和外祖母这么期待的样子他们是否会相信自己?
“北川,你似乎有难言之隐?你今天是有什么事情想见我们,不必忧虑,有什么不妨直言。”
钟绣锦一直在注意沉北川的表情,轻而易举就察觉出他的为难。
沉北川思虑片刻,咬咬牙,“姨母说的是,外祖父、外祖母,我这次来确实是有一件事情想和你们说,也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
外祖母没有多想,“孩子,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们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沉北川心里苦笑,只怕自己说出这话,你们知道自己的外孙竟然怀疑自己的亲娘,就不觉得是一家人了。
“外祖父、外祖母,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是惊世之语,也许会让你们不喜,但为了我的执至亲之人的安危,我也不得不说了。”
“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我母亲自从我父亲去世之后有了很大的改变,当然我说的不只是性格上和对待我们态度上的改变。我母亲在生活上有一些我认为不能轻易变动的东西都与之前不同,比如说我母亲之前不怕热很少吃冰,还有我母亲之前饮食清淡,现在她的口味却变了很多,甚至喜欢上了之前她不喜欢的炙烤。”
沉北川边说边观察他们的神色,却见众人脸上露出苦笑的表情来,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有些怀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