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醒醒！”

“你醒醒……”

莫念感受脸上的拍打缓缓睁开双目，往日的记忆与如今的现实交织在一起，莫念抬眼虚弱的看向了身边的陆行健。

“师父……这是哪，我还活着吗？”

“这还能是哪？这是青冥宗，终于你眼皮有了跳动了！”此刻陆行健的眼中才终于如释重负般的放下了担忧，“好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整整昏迷了一个月！”

“我……我为什么昏迷了，我怎么不记得了。”莫念握拳用虎口习惯性的揉了揉眉心，这一揉却发觉有些异样的感觉。眉心的印堂之处竟被修复了。努力回想这才记起来原来自己是比武时，灵力输出过大，印堂破损导致的昏厥，“我好像想起来了，林半生，我是和林半生对战不敌，导致的晕厥。”

“为什么要这么勉强自己，你若是不抵抗，师父都能及时制止比赛，而你选择了一种让我很难插手的方式，若是制止你，也许你会觉得自己技不如人，从而丢失道心，可若是不制止你，便是如今这般，透支身体身受重伤，师父因此真的很难抉择。”

“对不起师父，其实我……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想的，可我就是不想认输，因为输了就证明我比别人弱。我不想别人弱。我不能比别人弱。我明明那么努力过了……”莫念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陆行健抬眼望去，竟发觉莫念此刻正倔强的噙着泪水不让泪水滴落。

此刻莫念理解了，原来输掉的感觉竟是这样的，那是一种不甘无奈暗戳戳刺痛内心却又无声无息的痛楚。

看着莫念这迟来了一个月的挫败感，陆行健不由得觉得好笑：“徒儿，你觉得这世间应不应该有无敌于世，终生不败的至尊大能呢？”

“嗯？”莫念并不理解师父的问题意义何在，稍加思索点了点头，“应该有吧。”

“那他还是人类吗？人自降世便是孱弱的，牙牙学语，蹒跚学步，苦读诗书，修心修法，而后一步一个台阶的迈上一个又一个阶梯，可笑的是无论什么样的大能，都会从吃奶长大。你明白吗？”

“师父你讲。”

“修士一定有孱弱的时期学习的经历，炼气期的小修士怎么可能打得过元婴修士呢？所谓的无敌的大能不过是没有被人扼杀的价值罢了，又或是他人解围从而帮他承担了必要的失败，又或是先天至尊之类的人，不过是父辈母辈替他承担了成长的苦痛罢了，所以人定有失败。一个终身未败的人，不过是牢笼中的鸟雀一般，走了一条被豢养的路罢了。无败绩是一种诅咒是一种根种在本性里的心魔！终将在难以抵抗的命运前，化为饵食。天地大能何其之多，诸界万法何其繁杂，究竟是何等狂妄自负，敢说自己无惧一切因果克制终无败绩？念儿，你能懂吗？”

莫念震惊在师父的法理中，木讷的点了点头。是啊！自己是何其的幼稚，会认为失败的不应存在，无敌才是理所应当的呢？这是何等的幼稚且自负！何等的无知且傲慢！

明晰了失败本就应当存在的莫念，擦了擦眼角，眼神恢复了往日的自信与清明：“师父我要继续修行！我要筑基！”

“你忘了？比武第二名的奖励便是最好的闭关之所，那里就是你筑基的绝佳之地！”

“四峰灵脉泉眼！”莫念回想起了自己的奖励。陆行健点头，丢给莫念一个质地如同铜嵌玉的小牌匾。莫念接过师父丢过来物体，低头一看上面刻着‘禁制通行牌’五个大字。原来这便是进入灵脉泉眼的通行证。

“念儿，灵脉泉眼可是个好地方，你知道什么是灵脉吗？”

“就是开采灵石的地方吧？”

“嗯……好像解释的也没什么错。”陆行健挠了挠头抬眼思索，而后赞同的点了点头，“灵气是修士修行最为根本的东西，而灵石便是灵气经过长期自然沉淀集中汇聚在质地合适的空心玻瑙石内而形成的，这便是自然可以拾取到的灵石，但是灵脉的灵石储量不可同日而语，你有没有想过灵脉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灵石，采之不尽用之不竭呢？”

莫念微微张口，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

“我很久以前就说过，修士要如何修行啊？”陆行健又一次提问引导莫念，见莫念一脸诧异的恍然大悟，陆行健这才继续说道“修士便是灵气的最大载体，那些先贤大能之辈，仙殒之后多数是魂归大地被埋葬。而随着肉体的死亡，灵气便会逐步弥散，直至散入周围的矿体，变成灵石。多数的小型灵脉矿便是这样来的。接下来你猜猜为什么有灵脉的泉眼处呢？”

“莫不是因为那是灵根处！”莫念灵机一动。

“聪明，那么你猜猜大脉矿怎么来的呢？”陆行健再问。

“古战场！”莫念又是速答。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弟子，这般的天赋异禀，这般的聪明非凡！许多长老临近生命终点会去灵脉闭关其实也是一样的原因，反哺灵脉罢了。”陆行健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抬手丢出一个小药瓶“接着！”

莫念接过药瓶问道：“师父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