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那个人又来了。”秘书小心翼翼来汇报。
苏淼埋头文件,眼皮都不抬:“让她滚!”
来的是谢家委托的律师。
对方不见苏淼聘请的律师,非要单独见苏淼。
苏淼当然不鸟他。
秘书答应一声,出去回复:“我们苏总时间抽不开,。”
这当然是托词。
谢家律师面色不悦:“我千里迢迢,怀抱诚意而来,你们难道真的不想解决问题,而非要制造问题吗?”
秘书微笑不语。
开口就给人下套,苏总不见此人是对的。
不管对方如何生气,秘书就三个字:对不起、
谢家律师被气走之前放话:“你们苏总会求着见我的!”
秘书松口气,回到自己办公桌前。
旁边同事凑过来:“苏总还是不见?”
“嗯!”
“就说谢家没诚意嘛,那边走后门拖着不让开庭,这边又走后门给苏总施压,”几个小秘书凑一块八卦:
“听说食品厂那个赵永强,就是他们找的枪头子,结果不成;”
“后来还想通过京城那边施压,听说咱们许县长也找了关系,直接捅到京城,说有人干涉地方政策;”
“对方到底不是本系统的,主管也不是一个方向,直接被警告了。”
“谢家走不通路,又派律师来。”
“既然说是一家子,不让苏总闹,那他们不还是闹到律师跟前?”
“真是双标,也够傲慢!”
另一个小秘书说:“说的对呢,还不是瞧不起咱小地方。”
“所以咱一定要加油,将公司办大办强,看他们还嫌弃!”
小孟抱着一摞文件进来,见秘书们还在嘀嘀咕咕。
她使劲咳嗽一声:“是不是太闲了,来,这些材料你们分一分,明早就要!”
秘书们哀嚎一片。
办公室终于回归宁静,小孟吐口气。
最近苏淼发展了许多业务,种植、养殖、酒店、饲料、食品加工等。
等拿下食品厂,她要将所有产业整合,成立一家新的集团公司,构建农工商紧密结合、一二三产业相互支撑的农业产业化经营体系,切实带动本地农民发展,实现共同富裕。
目标很远大,具体工作很繁琐,只能一步一步来。
最近苏淼和以小孟为首的办公室都快忙疯了,一轮一轮的接收省市的审查,一遍又一遍的递交各种材料。
偏谢家又来捣乱。
真是烦!
…………
谢家最近不好过啊。
因为苏淼的诉求太大,他们给不起。
“张嘴就要十万抚养费,她吃金子长大的吗?”谢展博的母亲,苏淼生物学上的额奶奶丁玉,骂骂咧咧。
谢展博垂头丧气窝在沙发上。
收到传票后,他就以做课题为理由,没让学校安排他的课,在家憋了将近一年。
丁玉就见不得他那个颓废的模样:“你为什么不去教学,你为什么老住我这,我七老八十的还得起来给你做饭,你有良心吗?”
谢展博转身上楼。
丁玉气的肺疼:“我就知道你心里没过去,还埋怨我当初反对你跟那乡巴佬结婚!”
“那后来你自己跑回来,不回去,也怪我吗?”
“我是马上安排你去相亲,但没逼着你非要娶吧,还不是你看老丈人能帮你安排进大学,你自己点头的?”
“后来你被停课,被下放,我可是连棺材本都拿出来,还厚着脸皮利用你父亲生前的关系,帮你挑了各好地方。”
“你摸着良心,我对不对得起你?”
谢展博卧室咣当一声,传来砸杯子的声音。
丁玉被震了一下,随后哆嗦着嘴唇说:“你就会冲我发脾气,你有本事打你媳妇去,她带着明月出国,不管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砸东西?”
谢展博屋里,不再发出声响。
丁玉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泪不知不觉留一眼。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响了。
丁玉抓起话筒:“喂?”
是律师打来的,消息自然不怎么好。
丁玉心里那个气啊:“我去哪给她十万,她这叫讹诈!你去不管用,我亲自去!”
她砰一声挂掉电话。
“我亲自去,我一个老婆子亲自去求总可以吧!”她又大声咋呼了一句。
谢展博卧室,安安静静。
丁玉:“……”
她到底是七十多岁的人,身体再硬朗,气这么久,头也有点晕。
丁玉颤颤悠悠起身,来到谢展博卧室门口:“兔崽子,你妈我七十多了,你真要我替你出这个头?”
屋里依旧没有动静。
“好,好!”丁玉连说两声好,转身就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