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舟上。

“最后一击倒是干脆利落。”

韩林抚掌称赞道。

“我原以为，你会施展月华镜对敌，为何不曾施展？”

“回公子，月华镜虽是威能强横，可南霜现在的境界，还不足以映照方才的所有人，若非要施展的话，南霜也只敢映照出那为首之人，至于其他人，南霜恐就无余力了。”

卓南霜回顾了一番先前的战斗，小心说道。

韩林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否定卓南霜的想法。

“所以你就详装不敌，引诱其合围再一举击破了？”

“正如公子所言，若是捉对厮杀的话，那领头之人南霜自当是有信心将其尽快斩于剑下。只是周遭结阵那些人的袭扰着实难防，倒不如以退为进，出奇制胜。”

卓南霜将战时的想法细说了一遍，说与韩林印证。

“兵行险着，你倒是另寻蹊径。”

韩林点了点头。

“倒并非是说你此战如何不足，能有如此冷静的想法，时下已是很难得了。只是为何不换一种方式？换一种，将你自身优势最大化的方式。”

“自身优势最大化的方式？”

卓南霜轻声重复这这句话。

“还请公子指教！”

“你且说月华镜的本质是什么。”

韩林看了一眼卓南霜。

“回公子，自然是映照万物。”

“那你且说，你卓南霜，算不算这万物之一？”

“公子的意思是说...映照己身？”

卓南霜微微一愣，随即豁然开朗。

“孺子可教。”

韩林小酌一口，脸上笑意却是多了几分。

“你现如今施展月华镜，所欠缺的，自是对世间万物本质上的理解，虽然本公子有授与你秘法去勘破万物本质，可现在仍是难以做到一眼洞悉。但你若是映照己身的话，却是要简单的多，你自修行已有不少年月，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有什么事自己不清楚的，还用得着洞悉本质？映照己身还不是一念之间的事？”

“映照己身...”

卓南霜目光灼灼，仅是寥寥数语，卓南霜便已是念头通达。

映照真我，便是那双倍的巅峰战力！

这，就是韩师所说的优势最大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