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栏草场,一片繁忙热闹景象,清源山庄已经开始兴建,草场西南、西北两个大寨也已初具雏形。
众兵士们在搬抬着石材与木料,三地之间的大湖也已经开始蓄水。
鼠目老头、杨满武、连容、水湄、巴朗姆、杨福等人一同将秦青送出寨外。
秦青与众人一一行礼道别。
鼠目老头眼中竟然湿润起来,只说了一句:“秦青小儿,自己珍重!”
秦青心中不忍,却也故作镇定:“鼠爷爷放心,秦青跟您四处闯荡,也算是半个老江湖了,心中自会有数。”
鼠目老头与秦青相伴十余载,胜似亲人,心中自然难以割舍。
杨满武拍了拍秦青的肩膀:“秦青孩儿,待此处收拾停当,我们便去看你!你若顺利则罢,倘是受人欺负,杨爷爷可不依他那帮修仙人。”
秦青哈哈一笑,昂首挺胸,心中涌起一股豪气,对众人深深一揖,挥鞭打马,扬长而去。
他要先去杀狼山,见见王二郎……
围栏草场多数都是长辈、女眷,只有王二郎与他年纪接近,性情相仿,有些话需对王二郎说。
自遭遇变故以来,秦青的心便始终悬着,放不下来。
他担心!着急!
担心鼠目老头、担心杨满武、担心连容和水湄这些亲人的安危,着急提升自身的修为,心急如焚。
……
杀狼山,山势逶迤,林深涧险,各方势力错综复杂!
王二郎天生睥睨,刚猛无匹,自打进驻杀狼山盘水金矿以后,震慑八方,自家矿区内也井井有条,平安无事。
那富大虫等偷奸耍滑之流,也都纷纷做起了模范标兵。
秦青到达矿区,王二郎满心欢喜,将秦青让入大寨,吩咐手下将采石场督监们赠送的武阳名茶泡上。
二人对坐饮茶,秦青对王二郎说起了心中的忧虑。
王二郎大手一挥:“青弟,想那么多干嘛?徒增困惑!”
“可人生于世,不应该瞻前顾后,未雨绸缪吗?”秦青问道。
“应该,但更重要的,是做好眼前的事,之后的事少想!”
“既然该想,为何还要少想?深思熟虑,岂不更加妥当?”
王二郎端起茶杯,思索了半晌,继续说道:“人若饿了,便先吃饭食,人若困乏,先要睡上一觉,总之,把当下的自己打理好……
当下即明天,越过当下妄想明天,反而会横生变数。”
秦青不语,仔细思索着王二郎的话。
“倘若茶饭不思,愁绪难眠,状态不佳,那明日岂不更糟,状态不同想出来的应对措施也自不相同……”
“世事变化无穷,岂是靠一人之力所能掌控的?空想无益,做好眼前的、自己的事,将当下的气运理顺,当下既顺,则未来可期……”
“当初,我在猎狐山,强杀那胡姬妃的时候……”
如此这般,王二郎一番话下来,秦青虽似懂非懂,不置可否,但心中却也已释然了许多。
秦青走出大帐,富大虫与李茹已在帐外等候,富大虫又是一阵鬼哭狼嚎,李茹在一边毕恭毕敬,嘘寒问暖。
王二郎哈哈大笑:“现在矿区正值用人之际,大虫他们表现有佳,正准备酌情提拔。”
秦青也随口褒奖了富大虫几句,那富大虫涕泪交加,一口一个大哥叫着。
李茹拿出一个包袱,塞给秦青,不用说,又是一些亵裤、鞋袜之类的。
秦青吩咐了富大虫几句,便辞别王二郎,打马奔向磐石镇。
眼前的事,便是进入白驼书院,习练谪仙刀技,提升自身修为。
……
磐石镇上依旧热闹非凡,虽然已临近立秋,天气却依然闷热。
“膳塘衣客”酒楼门前,鞭炮齐鸣,掌柜的为了预祝侄子王元能够顺利加入停云馆,大摆筵宴。
酒楼有了修仙之人,自然也就多豪横了几分。
午时,秦青一袭青衫,打马而至。
酒楼掌柜和王元赶忙将秦青迎上三楼,穆南娃尔与曲璎已在三楼坐定。
掌柜的和王元寒暄一阵后,便又下楼招呼,三楼客少,仅有秦青、穆南、曲璎三人。
曲璎忽闪着一双魅惑的大眼睛,盯着秦青嘻笑道:“哈哈!帅哥驾到,好久不见,我与穆南姐姐甚是想念!”
秦青哈哈一笑,抱拳拱手道:“二位姐妹,在下有礼了!”
回纥美女穆南娃尔,依旧是一副清冷气质,此时见了秦青,却也轻启朱唇,寒暄一句:“你来了!”
“来了!”
秦青在二位美女对面坐定。
曲璎道:“坐那么老远干嘛呀?过来这边,一会让胖子坐那,胖子太聒噪……”
秦青得令,便坐到曲璎身边,帮二人摆好碗碟、筷箸。
“王元就这么有把握能加入停云馆白驼书院啊?这都提前庆祝上了?”秦青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