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弦之箭一般向谛听本体撞去。
谛听耳鼻翕动,目露金光,开始极速的洞悉预判,王二郎这乾坤“破”式,自己是暂避还是硬刚。
倘若躲避,伏笔这最后一式就难以施展,然后“大埋伏手”便需重新铺垫,这样即使最终,自己凭借巅峰术法获胜,却难免会被这囚徒小瞧了去。
倘若硬刚……也罢!!
电光火石之间,谛听开始动作,双膝没入大地,闭目抿耳,伏笔最后一式轻飘飘的挥出,向前化为一簇巨大黑影,黑影幻化为掌,三指窝在掌心,食指、中指并拢前伸,避开王二郎的要害大穴,迎上前来!
二郎心中顿时明了,这谛听不愧为丞相护卫,虽然狂妄,但自切磋以来,从头至尾保持着一丝理智。
而自己,却有几个时刻,恍惚之间竟然生了斗狠之心。
王二郎将乾坤“破”式稍稍一缓,铜枷倾斜,原意是奔着两败俱伤的局面,不惜代价攻其本体,此刻变为铜枷与那巨大指影的对轰。
天空一道明闪,大雨落下。
谛听尊者与戴枷囚徒,在大操练场斗了五百余合,最后这一击过后,二人互退十余步,不分胜负。
围栏草场四周,响起无数喝彩叫好之声!后生可畏,杨满武等人也走入场内连连称赞。
鼠目老头一把抓住王二郎手腕,低声问道:“你可悟到?”
王二郎点头。
随即,鼠目老头面向秦青问道:“你可学到?”
秦青刚刚从兴奋当中回过神来,愣了一下:“啥?……”。
天色已晚,大雨倾盆,兵营将士在回营的路上兴高采烈,议论纷纷,那些押输赢的兵士都面如苦瓜……
齐当春等人今天是走不了了,跟随着杨满武走向围栏草场大宴客厅。
管家杨福已吩咐仆从婢女整治起好酒好菜,炭烤羊肩、红烧驼峰、盘龙鳝、艾草青团……
连容还亲自下厨,包起了月牙馄饨。
秦青对那馄饨赞不绝口,一连喝了两碗,仍意犹未尽。
当晚,谛听、王二郎与一众人等开怀畅饮,酩酊大醉。
王二郎醉后走入雨中,回想起往事的一幕一幕,任凭雨水顺其面颊流下……
那谛听醉后,摇摇晃晃窜入后厨,这里有几个婢女颇具姿色。
谛听尊者耳鼻翕动,洞悉预判,猛然出手,双指间竟……截住了一只飞蝇!
“妹妹们,我这一手使得可还玄妙?”
那几个婢女见其憨态,掩口而笑。
谛听又连番施术,直逗的众位女子前仰后合。
连容见其虽与婢女调笑,但始终与场内女子保持着三尺距离,随即放心地走出后厨,心中却赞许有佳:“好色不乱,举止……还算有度,由他去吧!”
雨愈发下的大了,电闪雷鸣声也不绝于耳。
当晚,秦青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浮现的全是谛听与王二郎争斗时的一招一式。
好不容易睡去,半夜间,又被雷电惊醒,索性起身闭目打坐,将黑色长刀横于身前,静下心来,揣摩推演。
倘若今日争斗的是自己,如何应对那谛听那“大埋伏手”,以及王二郎的“乾坤秘法”。
体内修为真气自涌泉上行,沿督脉过三关,至百汇……可自百汇沿任脉运行时受阻。
秦青气恼,体内风雷气息大盛,调动修为冲关,几次三番皆被阻挡了回来。
屋外一声炸雷,身前黑刀隐隐似有龙鸣相和,秦青抽刀出鞘,刀身一股风雷杀气,瞬间汇入秦青体内,与秦青本体真气相融,翻江倒海,横冲直撞!
连冲神阙、阴交、气海三大穴位,直至周身运行通畅。
秦青继续引导着体内修为,运行三个周天之后,隐约有突破六境的迹象。
次日清晨,风停雨歇,秦青醒来,一张嘴吐出一口浊气,顿觉神清气爽,耳聪目明,筑基完毕,六境已成。
秦青将黑刀背于身后,尚未出门,凝气外放,便觉察走廊有人前来,片刻,鼠目老头推门而入。
“秦青小儿,我在操练场等了你半个时辰,什么时候学会睡懒觉了!!”
话音未落,鼠目老头已经有所察觉。
“行啊,自大漠强风湖至磐石镇围栏草场,五境入六境,用时不足月余,比我当年强……只逊色半分!你这黑刀,究竟是何等神兵,竟能反哺如此!”
“鼠爷爷,这些时日,我勤苦练功钻研,一日不辍,如此少年英才,你就不能夸一夸我?”
“你?哼……”!鼠目老头一脸不屑。
“先随我去前厅,齐当春与谛听他们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