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多,我们吃完晚上饭,我和李平就去睡觉去了。
因为要起早去进货,我俩害怕睡不着,还一人喝了两瓶啤酒,那睡得真香啊。
十二点闹钟一响。
我俩就跑去市场拿货去了。
还是豆角十袋,茄子十箱,土豆五箱。
然后我俩就奔向了福拉尔基的早市。
菜一铺地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
不一会的功夫,我们铺地上的菜就已经卖出去一大半了。
大概到了十一点的时候,是属于早市的最后一波顾客了。
我也把地上的菜甩吧甩吧都卖光了,抖了抖了地上的床单,收摊回家。
就这样火爆的生意持续了半个月。
慢慢我俩手里也攒了将近三万块钱。
又卖两个月的菜,那个时候我俩手里已经攒了五万块钱了。
看到自己早出晚归挣的钱我高兴坏了,一遍一遍数着银行卡里的钱。
同时李平他家的生活质量也提高了。
我们还说夏天把他家炕扒了从弄一下呢。
六月份在东北是香瓜盛产的季节,我们两块钱甚至有时候一块钱就能在瓜地拿下来一斤香瓜,拿到市场我们能卖五块钱。
我和李平就商量,卖完这批菜,我俩卖香瓜。
李平也同意了,我俩就开始在附近找瓜地,然后和他商量好一天在他这拿多少香瓜。
同时李平说要不就给车扣个棚子吧,这样下雨也不怕了。
我俩的车是那种前面有个车身,只有车身有盖,后面是两米的斗,可以装菜的。
因为夏天会下雨,香瓜是不能沾水的,沾水就会烂掉,所以扣个棚子也可以保护香瓜,我俩也不会淋雨了。
我俩就去找了给车做棚子的店里。
花了两千块钱,买了两米×两米的铁皮,再加上人工费,一共花了两千五,我们的棚子就扣好了。
李平还买了几根钢筋,让师傅帮我俩在这上搭了一个一米五的床架子。
用的时候就铺上,不用的时候就给他收起来。
因为夏天卖香瓜早市晚市一起出,我俩跑回他家睡觉太麻烦了,所以只能在车里住,车斗里太小了,腿都伸不开,所以就打了架子,还买了快海绵垫子,到时候下面可以铺板子上面放海绵垫子,这也就属于移动的家了。
除了上厕所要去医院里上,别的都会在车里解决。
虽然很苦,但是钱到兜里心是暖和的啊。
夏天住在车里蚊子会叮一身包。
下雨天雨水打到铁皮上滴滴答答的。
李平就会抱着我和我承诺,这个冬天我们一定会租个店,不会再像现在这么遭罪了。
我那个时候以为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毕竟我们曾经努力了。
而且关系也修复的很成功。
我俩就开始了,早上出早市,然后中午会去瓜地里抓香瓜,抓完瓜吃一口饭就赶忙去夜市,出完夜市我俩在在夜市买点吃的,然后再把车开到早市附近睡觉。
睡到四点多,把床放起来,香瓜在摆在车上,在开始卖。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月,我俩也挣了点小钱。
可是突然我这个月来大姨妈,我俩就不能再车里住了。
所以只能晚上开车回他家。
因为是下午才去地里抓香瓜,所以我俩也不用起太早,三点多起来就赶趟了。
突然有一天,我早晨起来换卫生巾,姨妈血顺大腿根往下流,就好像是大出血一样。
这一波操作属实给我俩都吓到了。
李平连忙把车上的瓜卸下来,然后带我去医院。
医生说就是内分泌失调,再加上凉到了,所以才会导致血哗哗流。
但是我俩是真的害怕了,所以李平就不让我跟他去卖香瓜了。
开了一堆药,把我送回他家。
他那天也没出摊去卖瓜。
第二天我照常起来要跟他去摆摊。
李平说:你还是在家里歇着吧,我跟邻居家的姐夫去卖瓜,你在家收拾收拾屋子,看看孩子,好好养养。
然后就带着邻居的姐夫开车走了。
我就在家看看孩子,擦擦地,做饭他妈不用我,因为我不会用大锅。
在家养了两天,李平带着她姐夫胡子拉碴的回来了。
我们还都以为卖完了呢,结果这俩人打开车门一看,满满登登一车香瓜,之前我俩抓了十筐香瓜,他俩也就买了一筐。
我说:为啥啊?你俩两天就卖了一筐瓜?
李平就说:这两天雨水大,没啥人买货。
我说:李平,咱俩卖瓜的时候就算是下大雨都有人打着伞买瓜啊。
你说雨水大没人卖货你自己信吗?
李平也不说话了,他们一家子人就在那唉声叹气滴。
我也没哈说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