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稍晚的时候,已经换好礼服的菲利亚站在三楼高大的落地窗前眺望,在一旁的莱茵斯则帮她整理头发和发带,他的手很温柔,从来没有被扯到过菲利亚的头发。
难道他梳头也用了魔法的,不知道用的是哪个魔咒,菲利亚心里嘀咕着。
宽敞明亮的落地窗为菲利亚提供了绝佳的视野,可惜花园里不认识的人实在太多了,看来看去也是有些无趣。
她又开始暗自思考起了克劳奇夫人,之前菲利亚一直把莉莉娅夫人的故事当作童话故事来看。但是摆在眼前的这么多巧合,让她不由开始深思,事情是否会完全按照莉莉亚夫人故事描述的那样发展又或是有少许不同呢。
莱茵斯见菲利亚一直不说话,便递给菲利黄铜色很像望远镜上面还有很多奇怪按钮的东西一样的东西,他以为菲利亚因为看不清楚而沉默不语呢。
菲利亚摇了摇头,“今天我听说阿兹卡班是个很恐怖的地方。”
“阿兹卡班监狱位于北海中央一座小岛,十八世纪三十年代的一位英国魔法部长经曾形容里面的环境非常恶劣,事实上大部分的人都因为不能忍受那样的环境精神失常而死了。”莱茵斯不急不慢地说着。
“那纽加蒙德是一个这么可怕的地方吗?”
“与阿兹卡班相比吗?当然不是。那是个没有夏天的地方,常年都是冷峻漆黑,远离人烟的,但是内部环境倒还好。”
“阿兹卡班有摄魂怪,会吸取人类的快乐,让人永远只能想起以自己最可怕最糟糕的那部分记忆。这才是最可怕的,纽加蒙德是没有的。”
菲利亚转过头看着莱因斯似乎在等他说下去。
“即使摄魂怪并不能够从肉体上杀死,但是毕竟作为脑子不太发达的生物就有多弱点。”
菲利亚看着透明玻璃里反射出来的正温柔梳着她头发的莱茵斯。“莱茵斯,你为什么一定要等我成年以后,再带我去纽蒙迦德呢?”
莱茵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显然对突如其来的质问有些诧异。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你还记得那两个企图绑架你的人吗?”
菲利亚点点头。
“人类天生习惯服从于权威,事实上我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理智,很有可能在服从权威的借口下迷失自我。”
“当然也不乏把格林德沃当做精神支柱的可怜虫。”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人,他的语气也变得嫌恶起来。
“这便是原因,他又是个格外迷人的领袖,而我。。。已经见过太多例子。”说着说着莱茵斯的一只手不自觉有些用力地握住了菲利亚肩膀。
菲利亚看着忽然间一脸沧桑的莱茵斯,不由得有些慌张。“很抱歉莱茵斯,我不是有意提到。。。”
莱因斯又开始继续调整菲利亚的发带,“我能理解你的心意,也许我们该等到你能够证明自己独立的时候。”
“那平时可要加倍努力呦。”那边传来了莱茵斯的打趣。
菲利亚的脸慢慢的一点点红了,想到平日里的懒散,她有些泄气的鼓了鼓自己的脸颊。
焕然一新的菲利亚并没有再去到花园里,在经过了马库斯先生的允许,她开始在书房查阅关于先知和预言的书籍。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询问莉莉娅夫人,菲利亚有预感那个俏皮的贵妇人,也许会一脸嘚瑟的跟她说,“这是秘密哟~”
莉莉娅夫人身上还有着很多神秘的地方,比如莱茵斯好像并不知道她的形象经常出现在菲利亚房间里的镜子里。
菲利亚打开了一本黑色精简的大开本书籍,封面上是云雾缭绕中的满月。
先知是指很少一部分巫师具有与生俱来的可以洞察未来的能力。他们能够通过梦境、茶叶渣的形状、塔罗牌或水晶球洞察未来。
这本书的作者叫卡珊德拉·瓦布拉斯基,好像是一位先知,但是书里面对于不同茶叶渣的形状描述基本上都是模棱两可的,橡子象征着意想不到的黄金、财富之类的,大棒意味着袭击之类的。
尽管莉莉娅夫人时常故作哀怨地抱怨自己的记忆已经比较模糊有些细节记不清。
书中所记载的那些主模糊晦涩的预言跟莉莉娅夫人的栩栩如生故事是完全不一样的。但如果不是预言那又有什么能解释这些巧合呢,菲利亚头疼揉了揉额头。
接着她又读到“预言球是记录先知作出的预言的载体,可以将先知的口头预言转化为实体保存下来,通常储藏在神秘事务司预言厅里,只有与预言相关的人才能触碰。”
也就是说如果莉莉娅夫人的故事是她自己所作的预言的话,神秘事务司里应该储存着相应的预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