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些时候,帕金森庄园。
“你听说了吗,布雷斯?”
潘西·帕金森是个有着深棕色头发的女孩,两眉间的距离非常宽配上一双稍微凸起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上去活像只狮子狗的模样。
此时她正迫切地追问一个斜坐在二楼窗台上的男孩。
“德拉科最近认识了个叫菲利亚的女孩。”
“所以呢?”男孩似乎对潘西的急切视若无睹,依旧我行我素地玩弄着手上的巧克力蛙卡片。
他有着一双微倾斜狭长的棕色眼睛,即使年纪尚小,依然流露出高傲的神色。
“潘西,你不该担心的。”布雷斯漫不经心地说。
“我们才是朋友,而且……我对德拉科,我是说,德拉科居然为了那个女孩,去了平时都不曾去的舞会。”
布雷斯仍是心不在焉的听着,摆弄着手上几张巧克力蛙卡片。
他居高临下地地对潘西说,“别傻了,德拉科和你、我都认识这么久了,你怎么可能会输给这种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
“但是我就是不开心啊,可惜那个宴会的主人跟我们家不熟,听说还是邀请你们家了。”
潘西生气地跺了跺脚,怒气使她的脸仿佛膨胀了起来,更像一只狮子狗了。
“是的,那又怎么样?”他的嘴角微微上抬露出一个轻蔑的弧度。
“你可得要帮我看牢德拉科。”
“德拉科的腿可长在他自己身上,没长在我身上。”男孩随即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尽管窗台足足离地有两米多高,但他却轻而易举地像只蝴蝶般落在地面上。
随手就将刚才还颇有兴致的巧克力蛙卡片扔到了垃圾桶里,显然他对这一切失去了兴趣。
“布雷斯!”潘西气愤在他身后大叫着。
“以前我从没听说过那个女孩,八成就是冲着马尔福家来的掘金者。”
可布雷斯听到这些头也不想回,继续往前走着。
明显被逼急了的潘西急切地说,“谁知道她是不是个从哪个地方钻出的泥巴种?”
一个泥巴种?难道德拉科想被称为血统背叛者?这不太可能,但是他的身边里可容不得这种出身不明的人。
“好了,泥巴种?潘西你越来越离谱了,竟然质疑马尔福对纯血的坚持?”
布雷斯皱了皱眉头终于回过了头,盯着潘西的眼神变得十分锐利。
潘西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颤抖了一下,“但愿吧。”她小声嘟囔着。
本来布雷斯并不打算搭理这些无聊的事,直到他听到草坪上的交谈。
“布雷斯长得可真像他父亲,可惜我那倒霉的远房表哥走的早了些,没能看到他心爱儿子一天天长大。”
帕金森夫人简直就是老版的潘西,她是个骨骼健壮的女人,却又偏爱粉色。
她对面坐着的是他的母亲,魔法界大名鼎鼎的美人,而帕金森夫人嘴里这里的倒霉远房表哥正是他的亲生父亲。
“是呀,时间过得真快,潘西也长大不少呢。”
倘若是第一次相见,谁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位婀娜多姿、顾盼生辉的美人居然已经结过六次婚的了。
一听提到自己女儿,帕金森夫人身体立马向前倾了些,眼睛也亮了起来。“话说最近魔法界,合适的纯血家族是越来越少了,真不像是我们那个时代呀。”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很久之前我那表哥提过的,也许假如我们可以把布雷斯的将来婚事安排得合适些?”
“亲爱的,哈哈,现在谈这些还太早了么,等布雷斯掉了他的乳牙再说也不迟。”
“话又说回来,不是我说你,扎比尼先生看起来是挺好的,终究只是一个爆发户啊,之前我给你介绍的托马斯爵士,可能年纪稍微大了点,毕竟有爵位在身上。”
“况且之前你不是跟托马斯爵士相处的还挺好的吗?怎么转眼间就你就对他冷若冰霜了呢”帕金森夫人有些嗔怪地说道。
布雷斯听着不由暗自捏紧了拳头,其实帕金森夫人原本跟父亲关系并不亲近,可现在又主意打到自己和母亲身上来了。
还是给她找点事做吧,看来只有勉强牺牲一下你了,德拉科。
在懒懒地伸个懒腰后,布雷斯心想。
呐,德拉科,其实潘西也没什么不好吧?对你也称得上死心塌地吧?
他嘴角微微上翘,像是给自己“出卖朋友”这件事,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好吧,潘西。我就答应你这一次。”他难得略带亲切地说了一声。
“真的嘛?那可真是太好了。”潘西一扫之前的沮丧神色,喜笑颜开起来。
“别忘了你欠我一次。”男孩不在意似的耸了耸肩。
“当然。”
接下来就让我瞅瞅德拉科的“新朋友”吧,他仿佛是找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