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先生救救爷爷吧。”小女孩哭红了眼,哽咽着请求道。
“那我随便给你抓几味治风寒的药吧。”抓药先生也是看着小姑娘哭的可怜,便按着自己的经验开始了抓药。
“先生且慢,不知爷爷是何病情,怎么能随意抓药,小妹妹,你家在哪,我会些医术,可以给爷爷看病。”程彦凯当时正好在店里,看见这样一个小姑娘怎能不心生怜悯。便主动伸出援助之手。
此话一出,正在一旁抓药的先生可不乐意了,转身走到药店的后房内,示意程彦凯过去。
程彦凯走过去后,店先生拉着程彦凯说道:“我的小少爷啊,你知道那女孩的爷爷得的什么病,万一你自己再染上,那可如何是好?乖,一会你就说夫人临时叫你回府,听话。”
“可是,老师说过,‘医者,仁术也,博爱之心也’,医者应仁爱众生,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先生,我不同意你的观点,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说完,便不顾抓药先生的阻拦,拿了店里的油纸伞,朝那姑娘走去。
“小妹妹,你们家在哪,我们一起回去。”七八岁的程彦凯像大哥哥似的,站在小女孩面前,给予援助。
“谢谢小哥哥,可是,看郎中要花好多钱,我爹爹和母亲去年就去世了,我们真的没钱请郎中,我只要开些药回去就好了,就不劳烦小哥哥了。”
“小妹妹放心,我不收你钱的,别耽误时间了,我们快走吧。”说着就拉起那小姑娘的手向外走去。“怎么走?”
那小姑娘见自己的爷爷有救了,也不多说什么,破涕为笑地说道:“谢谢小哥哥,跟我来。我帮你提药箱。”
小姑娘拉着程彦凯都进了一条漆黑的小巷,四处漆黑,没有一丝光亮,“你们家住在哪?怎这么偏?”程彦凯问道。
“走过这条街,有一栋小土房,我们便住在那。我们一家都是从南方来的灾民,在来京的路上死的死,伤的伤,还遇上了瘟疫。我们一家算是命硬,侥幸从在灾难中存活。好在朝廷体恤我们,在京外的城郊盖了栋小土房,让我们有了个落脚的地方。我爷爷是个手艺人,我们一家靠着卖卖手工品为生,却常常入不敷出,去年爹爹不幸感上了风寒,没几天就走了,母亲伤心过度,没多长时间也跟着去了。家里就剩下我和爷爷了,相依为命一年多了,爷爷平常会教我一些竹编女红之类的东西,然后拿到集市上去卖,前些日子从集上回来就突然病倒了,随后便开始发高热,一连烧了几天了也不见好转,刚刚又吐了血,一时情急又没钱看郎中,只能随意抓些药,死马当活马医了,好在遇见了小哥哥你。”
程彦凯看着这个小女孩,心里不禁一痛,这个年纪,本应是最无忧无虑的,可这个小女孩却承受了这么多,程彦凯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小女孩的头上,似乎这样做,可以安慰小女孩受伤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