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臣觉得,比忠更重要的,是孝。忠而无孝,何以治天下?”曹羽林甩给楚亦一个犀利的眼神,把手搭在膝盖上,一副长者质问的架势。
“君为臣纲,意思是说,君主是臣子的准则。我见爱卿,尚且正襟危坐,爱卿,你是何种态度啊?”楚亦反将一军。
“皇上,说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祖父吧。身为晚辈,竟如此冲撞,敢问皇上,家人尚且难容,何以容下天下人?”曹羽林越说声音越大,以一副不容置喙的语气朝楚亦吼道。
“曹羽林,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禁足曹音是父皇的旨意,何来不孝之说?反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先皇的旨意,要求我释放曹音。还在这对我大吼大叫,成何体统?来人,送客!”楚亦拿出皇帝的威严,厉色严词地说道。
“楚亦,做人不要忘本!你是从你娘的肚子里出来的!是你娘把你喂大的!你今日不把你娘放出来,我明日就把你不孝之事宣告于天下!”曹羽林指着楚亦的鼻子,吼着说道。
“大胆,殿堂之上,何人喧哗!”楚天耀走了进来,看见曹羽林在和楚亦争吵,急忙上前制止。
“臣参见永定王殿下。”曹羽林向楚天耀鞠了一个躬。
“身为朝臣,竟对皇上如此鲁莽,成何体统!冲撞天子乃大不敬!来人,拖下去,打十大板子,罚奉半年!”
“楚天耀,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皇上都还没发话,这有你说话的资格吗?”曹羽林和曹音一样,都认为楚亦会无条件的袒护自己,所以只要有楚亦在,就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
“按永定王殿下说的去做。”楚亦冰冷地说道。
皇上一发话,几个太监便一起将曹羽林请了出去。
等曹羽林出去后,楚亦开口问道:“哥哥,我到底该怎么办,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傀儡,一直都在被他们曹家控制着,好像我就必须要向他们服务一样。”
“你的感受我懂,我也只能告诉你,坚定自己的选择,去做自己。”楚天耀说道。
“哥哥,那我母亲?”
“你自己想。”接着说道:“楚亦,这次来找你,是南蛮那边的事情。”
“我最近也收到了南蛮牧边将领温屹川的奏折,南蛮那边最近小动作越来越多。我已经派了一万士兵调往盐城,先压压他们的气势。”楚亦说道。
“南蛮不安分,我害怕北狄也会因此蠢蠢欲动。过几日各国使臣来朝拜,可准备妥当?千万不能出差错。你要让他们看出你的气魄,要让他国知道我们玄胤,依旧是最强盛的国家,没有因为主权的更迭而衰弱。”楚天耀说道。
“我知道哥哥,朝拜的事姐姐管一直在准备着,前天我去看了,宴席,歌舞均已妥当。用于设宴的太和殿也正在翻新装饰,我会让下人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楚亦认真的说道,眉宇间,流露着帝王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