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李恪双眸中爆发出精光,脸上喜意止不住。
台下群臣看到李牧,神色怪异无比。
陈文博更是面色难堪,额头冷汗丛生。
为什么李牧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吗?
而台上李恪母子二人,此刻看到李牧,恨不得直接跑下来。
李牧走到台前,手中长剑杵地,淡漠的瞥了眼四周群臣,嘴角浮现出冷意。
“陛下,本王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叔,摄政王快请坐!”
李恪情绪激动,连皇叔二字差点脱口而出,好在及时改口。
有了皇叔在,谁人敢动他?
这就是他的定心股!
李牧冲着台上的李恪和煦一笑,大步走到自己的金椅旁,在四周文武百官骇然的眼神中落座。
随后他满脸玩味的看向陈文博。
“陛下,刚才赶来不巧在殿外听到了点,听闻丞相已经替陛下拟好旨,不知是否?”
“是!来人,把圣旨送给摄政王过目。”
此刻李恪就是找到爹的孩子,霸气十足的将圣旨丢给王小宝。
李牧看了眼圣旨,心中冷意不断。
“丞相大人,你这手卖国求荣确实不错,俗话说见者有份,你是不是应该分本王一半
?”
“要不然,本王可不答应哦!”
李牧扬起手中圣旨,嘴角的玩味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火气。
宣政殿内陷入寂静当中,四周群臣没有一人敢大喘气。
厉害!皇叔威武!
见识到李牧的威势,李恪捏紧小拳头,在龙椅上为他喝彩。
听闻李牧质问,陈文博面色一沉,目光幽幽的看向他。
“摄政王说笑了,此事乃群臣商议之后的结果,臣也是代为代笔,并未其他的心思!”
“臣一心为了陛下,怎么会做出食君俸禄,卖国求荣,这等奸诈丑陋之事?”
说罢,他满脸悲悯,躬身和台上的李恪诉苦。
“启禀陛下,摄政王有所不知。”
“如今河东等地,黄河河道年久失修,导致今年水患不断。江南各地马匪横行,百姓苦不堪言。整个大夏,数百万良田颗粒无收,京中饿死者不知凡几!”
“那燕北之地,人烟稀少,若是能割地赔款,换大夏残喘几年,大夏百姓还能活。如若不然,只怕要亡国矣!”
陈文博说到动情之处,潸然泪下,不仅让人心生怜悯之色。
可李牧却冷笑连连,都是千年老狐狸,装什么老好人!
“陈丞相,本王问你,你身为丞
相,掌管三省六部,天下百官!河东道河道年久失修,其罪在督水监,然你难逃其咎!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提早修缮!”
“江南马匪横行,朝中数位将军都在列,为何你不谏言镇压!这些你都不管,现在匈奴挺近,反倒是来劝降来了!”
“你这丞相党的好啊!为君分忧,你分了个屁!要不要明日把这龙袍和这玉玺都给你,你来执掌这大夏的大权算了!”
李牧毫不客气,一言点出陈文博话语当中的破绽。
“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你就只会让个八岁的女孩去和亲,去割地,去赔款!”
“依照本王的意见,不如把你全家妻女送去。”
“陛下你觉得意下如何?”
李牧回头和李恪建议,这小小的建议,让站在龙椅上叉腰的小皇帝,差点乐出声来。
皇叔太厉害了!
几句话怼的这老东西,什么话都不敢说!
在李牧连消带打之下,陈文博面色阴沉,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如今李牧出现的突然,让他始料未及,而如此凌厉的话语,又让他回到了之前被统治的恐惧当中。
就在陈文博难以招架的时候,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李牧面前。
“笑话!
若是陈丞相还不忠心,那我等成了什么?”
天策军大将军叶枭冷然走出,显然是要力挺陈文博。
“摄政王不经事,自然是不了解,也就没有说话的权力!”
“河北道黄河水流湍急,河道堵塞,这是数朝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岂是丞相之错?”
“江南马匪横行,摄政王应当问问自己,马匪所过之处,民不聊生!国库空虚,及时丞相有万千法门,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况且眼下出了割让燕北,赔偿银两,难道摄政王还有其他的方法保全长安?让我等颜面,不受到欺辱?”
“若是摄政王有,还请摄政王言明,我等也好一观摄政王的大智慧!”
叶枭说完,双手抱拳屹立在殿中,在其身后站着数十位将军。
这些人如今在李牧眼中,这就全部都是倒向陈文博的走狗!此刻附和叶枭的话语,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