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从身后一把抱住了陈亚楠说道:“卧。。。卧卧槽你。。。你别踏马地砍了,再。。。再砍就砍。。。砍死了!”
李文魁蹲下身,把手搭在了姚震跃脖子的大动脉上,发现还有脉搏,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亚楠看着倒在地上和个血葫芦一样的姚震跃,对李文魁说:“给胡有能打电话让他过来。”
没到半小时胡有能就赶到了李文魁家,看见被绑在椅子上的姚震跃也是吓了一跳,李文魁把花姐、大龙、韩勇被砍的事和胡有能简单地说了一遍。
胡有能看了一眼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的陈亚楠什么都没说,便打开药箱开始给姚震跃的伤口进行处理。
姚震跃在胡有能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就已经被疼醒了,但是他没有再对陈亚楠几人破口大骂,而是出奇的安静,除了时不时的因为伤口处过于疼痛发出一些声音外,一语不发。
不光是姚震跃不说话,屋子里的其他人也全无交流,气氛有些尴尬。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胡有能才开口说道:“行了!血都止住了,没什么大问题了!不过你们还是赶紧把他送医院去。”姚震跃脸上的伤虽然看起来十分骇人,但却并不是十分严重。
胡有能说完,装好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要走,李文魁把胡有能送了出去,帮胡有能叫了辆出租车,才又返了回去。
李文魁回到屋里的时候发现,陈亚楠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姚震跃的对面,正在盯着姚震跃被包的和木乃伊一样的脑袋看。
李文魁大惊,心想:这姚震跃都被砍成这样了,陈亚楠要是没搂住再给他来几下,还不得出人命啊!
想到这李文魁鞋都没换,赶忙跑到了陈亚楠身边支支吾吾地说道:“楠哥。。。差不多就行了,你看他都这样了,你再整他,他就死了!”
傻大春也说道:“是。。。是啊!这。。。这个逼。。。。逼养的就是个滚刀肉,你。。。你再弄他,他。。。他他也不能说。”
傻大春倒不是觉得陈亚楠有多残忍,砍人这种事对傻大春来说就和出去吃顿饭一样,他只是觉得陈亚楠下手太黑,不想陈亚楠失手杀人而已。
不知道胡有能是怎么给姚震跃止的血,姚震跃此时感觉脸上又疼又痒,就像被千万只小虫子啃咬一样疼痛难忍,因为手脚都被绑着,姚震跃只能不停地转动脖子来缓解疼痛,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呻吟声,看起来十分痛苦。
陈亚没有接李文魁和大春的话,而是又盯着姚震跃看了一会儿,语气冰冷地开口说道:“现在你砍我兄弟的事算是扯平了,我问你林武和江东升他们两个的家在哪?”
姚震跃因为鼻梁被砍断了,而且脸上又有伤所以说话十分的不清楚,他听见陈亚楠问自己话,就停止了转头,抬起脑袋说道:“我朝尼玛的傻逼!你整死我得了!我啥都不知道!”
不得不说姚震跃确实是个“战士”有刚!这要是换成一般人被陈亚楠砍上这几刀,早就被吓得跪地求饶了,但是姚震跃人家就是不服软,大春说的对姚震跃就是个儿滚刀肉,看起来他真是准备和陈亚楠死磕到底了!
“嘿嘿嘿。。。!”陈亚楠突然笑了!而且笑得很轻松!他转头看了一眼李文魁和大春说道:“他还真是个人物啊!要是放在以前说不定还能当个英雄!”
李文魁没感觉这有什么好笑的,倒是觉得陈亚楠笑的有些瘆人,他害怕陈亚楠又要动手打姚震跃,所以十分警觉地盯着陈亚楠,想着陈亚楠一会儿要是再想对姚震跃动手,他好能及时制止。
陈亚楠翘起二郎腿,又看了看姚震跃,然后拿起自己身边的大茶杯递给李文魁说道:“去帮我沏杯茶。”
李文魁见陈亚楠的神色好了许多,已经不像刚才那般阴冷了,好像并没有要对姚震跃动手的意思,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接过茶杯去厨房烧水泡茶了。
其实姚震跃的心里也怕!面对陈亚楠如此神经质且乖张暴戾的行为,他怎么可能会不怕呢?
只是姚震跃多了个心眼,他想的是自己都被折磨成这样了,陈亚楠还能把他怎么样呢?还真能整死自己是咋的?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就咬着牙坚持到底,自己只要咬紧牙关不松口,陈亚楠他们最后肯定就得把他放了,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江东升自然不会亏待他,他也能在社会上落个好名声。
没一会儿李文魁就把茶水泡好了,还给自己和大春也泡了一杯。
陈亚楠接过李文魁递过来的茶杯,对着杯口吹了一下闻了闻,茶叶的清香扑鼻而来。
陈亚楠托着茶杯放在自己的腿上,抬起头又问了姚震跃一遍道:“我再问你一遍,江东升和林武的家都住在哪?还有除了木材厂,他俩还经常去什么地方?”
“哼!”姚震跃感觉陈亚楠肯定是拿他没辙了,于是开口骂道:“艹。。。尼玛,我不知道,你整死。。。。。。”
“啊!啊!啊!”姚震跃的我字还没说出口,就突然觉得脸上一阵被火焰灼烧般的剧痛,这一刻他似乎感觉灵魂都被抽离出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