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披萨，卢奇接了个电话。

他转身笑着说，“下午给你放个假，你在医院陪姜疆吧，我要去和老同学打球。”

“嗯！”

姜疆依依不舍，目送着卢奇出门。

好在卢奇答应他，下次会带榴莲口味的披萨来看他，姜疆的心情好了很多。

姜苒把卢奇送走后，去附近的水果店里买了些水果。

她坐在姜疆身边，静静地给姜疆讲自己办的案子，姜疆听得入了迷。

接下来的半个月，姜苒的日子，过得就像缓缓溪流，一点波折也没有。

就连最神出鬼没的顾慎成，也没有踪迹。

姜苒心中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真的是赚大发了。

自从那个夜里，姜苒威胁要去点痣。顾慎成把一个月二十万的价格，拔到了一个月三十万，条件就是保护好自己的痣。

姜苒的手头就比较宽松。

她自己卖酒，挣了八万多块，加上律所的提成，有九万多。再加上顾慎成付的钱，姜苒现在手头上有四十多万了。

她全部存在银行里，准备给姜疆做手术用。

清闲的日子，并不美好。

姜苒每天起得很早，去律所里“守株待兔”。眼看着半个月过去，竟然没有一个委托人上门。

“叮咚！”

“叮咚！”

门铃响起，姜苒就像被打了强心针，她瞬间来了精神。

她赶紧起身，整了整小西装，迎了出去。

被迎进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脸上保养的油光水滑。女人抱着胸，拎着名牌包包，看起来趾高气昂的，很不好惹。

女人没说话，而是走到律所的书柜下，盯着里面的营业执照。她的眼睛就像扫描仪，恨不得把每个字吃进去。

姜苒凑到近前，得体的自我介绍。

“这位女士，我叫姜苒，我是浩然所的实习律师，”

女人翻了个白眼。

“没规矩，我让你说话了吗？”

“好，您慢慢看。”

姜苒碰了一鼻子灰，但是为了业绩，她还是紧跟在女人身边，准备见缝插针。

过了五分钟，女人终于给了他一个机会。

“姜，小姜是吧？我问你啊，你们擅长什么业务啊？”

姜苒把自己知道的业务，通通说了一遍。

“诉讼和非诉业务，我们都可以。诉讼业务覆盖面最广，离婚代理，民商诉讼，刑事诉讼等等，都可以。

非诉的业务，法律顾问，资产重组，并购上市，我们也可以。我们专职律师非常专业。”

“呦，小姑娘的口气不小的！”

女人抱着丰满的胸脯，冷冷的不屑。

姜苒笑笑，一点儿也不怯场，

“客户需要什么，我就擅长什么。”

“哈哈，”

女人被她逗笑了，她撩了一下瀑布式的黑长发。

“小姑娘，你倒是很会说话啊。好，那我就先走了，等有机会，我再过来找你。”

带着职业办的微笑，送走女人，姜苒脸色不太好。

卢奇忙完起诉文书，从会议室里走出来。姜苒和女人的对话，他在起诉书收尾的时候，全部听见了。

姜苒很失望。

卢奇却觉得很正常，他安慰姜苒，“其实啊，这才是做律师的常态，没有业务就是常态。我们要泰然处之，慢慢的去守候。”

“你就是这样吗？”

姜苒忍不住问了一句。

卢奇扶着渐渐凸起的肚皮，笑得很灿烂。

“算是吧，但是我守住了。我当实习律师的时候，亲眼看见，很多律师做了几年，都没有收入，还要家人接济。只能转行……”

“挺心酸的吧？”

卢奇无奈的补充了一句。

“但是我不会放弃，师兄。我入行前就知道，你放心，我会把心态摆平的！”

坐在工位上，姜苒开着电脑，目光却落在楼下。

为了能在律师这条职业道路上走下去，她一定要预留出足够的生活费，只有这样，她才能坚持！

下午下班，离开浩然所，姜苒直接去了酒吧。

刚进门化好妆，姜苒在镜子里，就怼上了乔野的眼睛。姜苒吓了一跳，扶着心口呲了他一句。

“你吓死我了！”

乔野穿着潮服，猫着腰站在化妆室门前，不好意思的搔了骚眉头。

“对不起啊，”

姜苒起身，准备出去工作。

她走到乔野身边，停了下来，“有事儿？”

乔野点头，瞬间又摇摇头，不和年龄段的红了脸，“没事没事！我就找你卖酒。”

姜苒笑了笑。

“行，你去找地方坐着吧！今儿不用你花钱，我请你！”

乔野笑得连拒绝都忘记了。

姜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