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一切，姜苒说了声再见，一声不响的退出大套房。

她在顾慎成的门前站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她抽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快十二点了。

她浑身酸痛，往电梯间走去。

每走一步，这种痛便渗入骨缝。韩行川的拖拽，加上顾慎成的毫无怜惜，姜苒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垃圾袋，在A城飘来飘去。

不知不觉间，姜苒走到了姜疆住院楼下。

“小疆，你应该睡着了吧？”

姜苒勾勾嘴角，仰头往骨科住院部的楼上看去，此刻，除了几间医生的办公室还亮着灯，整个医院都暗了下来。

因为姜疆在这，医院反而有家的感觉。

姜苒走进住院部大楼，随便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来默默等着天亮。

第二天，7点一过，姜苒就上楼去看姜苒了。

7点，是A市医院允许探望的时间。住院部的大楼里就开始热闹起来。

听见动静，姜疆揉眼睛。

他睁开眼睛时，竟然看见了姜苒，姐姐倚靠门框，满脸温柔的看着自己。

“姐！”

姜疆躺在床上，努力冲着姜苒笑，“你咋来了？”

姜苒已经想好了说辞，“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所以必须早早就来，晚一分钟让我弟弟知道，我都不乐意。”

姜疆开心的挥舞双手，“什么事啊？！”

“我找到实习单位了，一年后就能转正！等姐姐有钱了，姐姐一定会把你治好。”姜苒走到姜疆身边，抬手，在弟弟的头上蹭了蹭。

姜疆喜欢看姜苒开心的模样。

其实他的人生，就是姜苒在支撑，他不想让姜苒太累。他曾经想一死了之，可是想到姐姐会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姜疆又有些心疼她。

“好！姐姐。”

姜疆替姐姐高兴。

直到护工来帮助姜疆洗漱，姜苒才依依不舍离开病房。

姜苒一夜未眠，直接去了浩然律所。

她刚迈进律所大门，三十来平的大办公室里，空空荡荡，只有角落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打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