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不好意思的笑笑，“霍总，实在不好意思。”

“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这点小钱无所谓，只要不影响你就好。”霍城笑得十分绅士。

在他的监督下，姜苒只好收起名片。

霍城坐定后，还舍不得把目光从姜苒身上收回，他隔着顾慎成，十分骚气的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

顾慎成冷眼扫了他，捏了一下手。

姜苒扯着嘴角，她觉得自己笑得很难看。她浑身难受 ，就像爬满了蚂蚁。

这顿饭，吃得她心里发麻。

晚饭过后，霍城亲自把顾慎成送到车上。还十分贴心地，帮姜苒拉开车门。

顾慎成扬了一下下巴，示意再见，随后他一脚油门，目不斜视，飚出了会所。

走出会所，顾慎成沿着湖边，越开路越深。

在密林的遮掩下，路灯可以忽略不计。

直到看见一个观水平台，顾慎成把车靠上去，驻车。

雪夜的卫湖，尤其惊心动魄，天空被五光十色的灯照的发红，泄出的雪花飘飘洒洒，往湖中心坠去。

仿佛雪天一色，一切都变的雾蒙蒙的。

顾慎成踩下手刹，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名片。”

姜苒猛地想起，刚才霍城交给他了一张名片，姜苒掏出来，交给顾慎成。

“嚓嚓”

两声过后，名片被顾慎成撕成碎片，扔在烟灰缸中。

他扬手勾住姜苒的脖颈，细细抚摸她脖颈后的三颗痣。而他的唇，猝不及防的封印上来，姜苒的头贴在冰冷的玻璃上，面部却被他吻的燥热。

冰火两重天没持续太久，姜苒被顾慎成搂住，往后座上去了。

隔着玻璃，后车窗上雾蒙蒙的一片，只有一个美人的剪影，在车座上上下起伏。

“呦，”

的士司机咽了一口唾沫，赶紧抓紧方向盘，伸着脖子盯着前方的车，“这，年轻人这么刺激啊？”

被一道光影闪了眼睛，姜苒惊慌失措，猛地躲进顾慎成的身子里。

“呵呵，”

顾慎成打从胸腔里，挤出几声笑。

大手覆在姜苒光洁的背上。

翌日，一大早，姜苒还在床上睡觉，就被嗡嗡作响的手机震醒了。

她没睁眼，随手接起。

“喂，哪位？”

“姜苒，你可真能丢我们姜家的人！”话筒里传出姜金凤的声音，姜苒扯开话筒。

姜苒刚想怼她两句，实在懒得动口说话。

她皱皱眉，直接挂掉电话。

半分钟不到，电话又打了进来，姜苒气得直接接听，“姜金凤，你再骚扰我，我就报警。”

话筒里传来两声嗤笑，“报啊，你不知廉耻，和老头子在车里玩，我还能怕你！小心你给我惹急了，我把你照片贴在你们学校大门口。”

车震？姜苒想起昨夜的事情，脸不禁烧得通红。

可是，老头子？什么老头子？

紧接着，话筒里姜金凤又开骂了，“我说你怎么弄到这么多钱，搞了半天，傍上了开奔驰的大老板啊？那辆大奔，我一看就得几百万吧？”

姜苒听明白了，蒋金凤跟踪自己，而且还拍了照片。

“你下来，我在你们寝室楼下等你！我们要好好谈谈。”

姜金凤语气加重，拖了一个长音。

姜苒也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姜金凤谈了一下。

十来分钟后，姜苒出现在宿舍楼门前，姜金凤抱着胸，得意洋洋的站在不远处的雕像下，等着姜苒过来找它，就像她捏住了姜苒的肺管子。

只要轻轻一用力，姜苒就会魂飞魄散。

“小苒，这样吧，你给我五十万，咱们就还是姑侄。”

姜金凤递给姜苒一张照片。

照片全景，是个奔驰车尾，“Maybach”的车标清晰可见，车牌号也一览无余。隔着玻璃雾气，只有一个女人的剪影。

照片里，女人披散头发，五指张开，抵在玻璃上。

雾色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