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直到来年开学才渐渐好转。
但是那以后她还是脸色苍白,没什么精神,那次事情伤到了根本。
她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每天苦到发怵的中药像喝水似的往下灌,她的肠胃更加脆弱了。
江商恨不得和她形影不离。
高一期末考她强撑着去考了,成绩从中等上升到了上等,在年级排到了38名。
她的语文作文得了满分,被语文组评定为优秀范文,展示在各个班级。
数学也有了很大的进步,竟然史无前例地考了一百三十多分。
一个寒假她都没出门,每天的生活枯燥单一,除了喝药就是学习。
然后江商成为林之寒的专属家教,每天都要给她补习两三个小时数学。
江商会逗她开心,这也算是为数不多的苦中甜了。
他跟她说,那天是林奶奶及时赶到,给她打了解毒针,但是她昏迷了,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之寒不疑有他。
她的小提琴家母亲恢复了工作行程,忙得根本不在家待。
就算是女儿生了重病,她也不甚在意,在她眼里,工作比女儿重要。
林之寒也不甚在意,反正以前没有她屈敏她也活得好好的。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江商都高三了。
高二的林之寒像是提前进入的高三一样的学习状态,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
而江商也一改往日模样,也开始正经学习,不过每天晚上她还是雷打不动和林之寒一起回家。
这俩人莫名的默契也影响了朋友们,祝挽的成绩也是直线上升。
据说许衡的体检已经通过了,他将来是要翱翔在蓝天中的雄鹰。
这时候,他们几位正值青春的少年少女们,都在为自己的梦想冲击着,努力着。
他们一如既往地默契,将心中的晚霞色的秘密
而青春的底色,本就是奋斗。
这一天,高三月考刚结束,他们吃完晚饭难得去操场上散散步放松一下。
许衡和祝挽一起走,一向闷不做声的男生第一次问祝挽要不要一起走。
就他们两个人。
许衡说:“我会先去南港,你……”他想问她会不会改变主意。
祝挽笑着,比晚风还微温柔,“好,那你先替我看看风景,还可以拍一些照片给我看看,就当,不时给我增加点动力吧,等我去南港就找你汇合。”
许衡也笑了,他说:“好。”我等你。
想了想,他觉得还是要为以后讨个保障。
“如果你上大学了,还没遇到喜欢的人,那就让我们试试行吗?”
祝挽愣了一会儿,她问:“你怎么那么肯定你在我上大学之前不会遇到喜欢的人啊?”
“我已经遇到了啊。”
许衡只有在祝挽面前,才会将面部表情柔软下来,这么长时间的区别对待,祝挽虽然迟钝,但现下他都这般挑明了,再联想从前的种种,她也该知道许衡的意思。
而男生也尊重女孩子的想法,考虑女孩子的学业和家庭。
祝挽走到前面和他一步之遥,静默了约莫五分钟,她在想自己对眼前这个男生的情感,这五分钟里,许衡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煎熬。
但是他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像往常一样,跟在她身后看着少女身上某个不起眼的东西发呆,比如她细细白白的手腕上那一根黑色橡皮筋。
忽然祝挽转身,她看着许衡的眼睛,他那双眼里干净的一尘不染,他听见她说:“好。”
那一刻,祝挽清晰地瞧见,少年的眼里绽放了璀璨的烟火。
令她觉得高兴的是,那烟火是她为他点的。
那以后,祝挽也主动加入了林之寒,学起来废寝忘食一样。
吓得言楠楠以为她俩中了什么毒。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当你把它抓的越紧的时候,它反而像是被握紧的沙,溜得越快。
林之寒不知道江商在国外的爷爷家过得怎么样,他只说还行,回来的时候也不愿意多提。
问到他爷爷的病情,他只说了一句“已经好转了。”就没再提过。
由于获取报送名额需要去一趟大学进行笔试和口试,江商就抽空去了一趟。
结果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江商已经如愿拿到了首都财经大学的保送名额。
之前他和林之寒说要去海曙的随便一所大学,现在好了,一下子竟然被首都的财经大学录取了,关键是那所大学和林之寒想去的首都医科大学不相上下,而且两所学校就隔着一条街的距离。
林之寒心里暗自窃喜,那几天她的脸色都跟着心情好了许多。
这天晚上,她和江商一起回家。
二月的晚上还是很冷,她身上还穿着羽绒服,书包挂在江商肩上。
南方很少会见到雪,他们今年过年都没见到雪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