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商骨折之后,林奶奶每天都炖好补药让林之寒送去江家。
林之寒还要监督着江商一滴不剩的喝完。
知道江商和林之寒的都清楚一件事:
现在的江商见着长辈温和有礼,幽默风趣,和朋友们也是大男孩般温暖,喜欢开开玩笑,不太正经的模样。
但是小时候的他,孤僻冷漠又自闭,从不主动和任何人开口说话。
然而这两个模样的江商,只有林之寒能让他相互转换。
出了这件事之后,林爷爷就让自己的司机赵叔接送林之寒上下学了。
江商骨折不算特别严重,在家坐了几天轮椅就能拄着拐杖自个跑了。
正好到周日,江商的同桌领着一群弟兄特地跑来看他。
房间里一群男孩子,先是围着江商转了一圈,免不得嘲笑一番。
看着这些个“落井下石”的“狐朋狗友”,江商扶额。
许衡是江商同桌,很是稳重沉着,看到他好兄弟这个熊样十分不解,浓眉紧皱着:
“你怎么知道那天方震要下手?”
江大少仰躺在床上,打着石膏的腿随意搭在床沿,语气懒洋洋的还有点虚弱无力:“军二路巷口那个路灯不是坏了?我听说有人故意砸的。”
还有前桌李航洲,大大咧咧的性格,听到这也忍不住插嘴:“我说你怎么突然要顶我的活儿,原来早知道了。”
他们几个之前在光橙酒吧聚在一起就是为了方震这事。
那天方震威胁林之寒正好让许衡听见了,跟江商就提了一嘴,江商查到那个方震经常打架斗殴,猥亵女生。
于是这几个高二的每天晚自习第一节下课就溜出去一个,跟在林之寒后头,防止出什么意外。
江商撑起上身,给了李航洲一拳,然后抬了抬右腿,“这活儿可不好受,瞧瞧这石膏,沉着呢,要搁你,估计都被打的半身不遂了,说不定以后还要老子负责。”
李航洲无语:“你可闭嘴吧,怎么就没把你嘴给打坏。”
不过他们几个当中,身手最好的就数江商了,他都被弄成这样了,要换成他们其中任何一个,肯定要吃大亏。
前桌同桌苏喻辰就奇了怪了,他俩是一个教练教的,虽然江商学的最好,但是……“老三,方震是不是挨你揍了?”
“废话,被老子压着打好吗……”
“其他人没拉住?”
“这能拉住吗?方震那畜生都扯我妹妹衣服了,老子当时恨不得打死他。”
“方震都被你打成那样了,那一棒子你没躲过去?”
“……”
他们四个,按年纪排,许衡最大,苏喻辰第二,江商第三,李航洲最小。
老大许衡也发话了,“怎么回事?你故意挨那一下?”
江商有点尴尬,摸了摸高挺的鼻梁,低声道:“就不能是其他人抓着我我才没躲过去吗?”
“照你这性子,其他人不趴下你也不会和方震刚上。”许衡很是了解江商,他要动手,一般都要先清理好其他影响因素,然后就认认真真单打独斗,他说方震被压着打,那肯定是其他人被打趴下了才轮到方震。
“咳……我不受点伤林家不好处理,他们家老爷子毕竟是从政,跟我们家不一样。”
李航洲还不懂,“那跟你有啥关系?你又不是林家的孙子。”
江商用没受伤的那只脚踹了李航洲一脚,嫌弃道:“会不会说话?我们两家是世交,而且我还是为了保护林妹妹受的伤,林家不好好处理说不过去。”
“你是不是还查到,方震家在政界有人?”许衡不愧是大哥,字字见血,如果不是方震家有强硬背景,江商跟他父亲开口就能让方家在海曙市待不下去。
“这事只能让林家解决,林老书记在政界可不是一般的存在,他帮着处理,方震别想回来了。”
其实江商还知道,方家有可能涉及贪污,也该好好查一查了。
苏喻辰摇头叹息:“老三啊,你付出这么多,林妹妹知道不?”
老三睨他,“她要知道干嘛?你们都给我把嘴闭严实点儿,要是知道我是故意受伤,那丫头得跟我翻脸。”
想了想他又补上一句:“不过要是林妹妹知道哥哥这么护她,肯定感动的一塌糊涂,啧啧啧,都是女人啊!”
原本想说点什么的李航洲:算了,这种东西不配得到林妹妹……
说到女人,苏喻辰从背包里拿出一大袋乱七八糟、粉粉嫩嫩的东西丢在江商的床面上。
江商怒吼:“这些什么东西?!老子有洁癖!别给我放床上,拿下去!!!”
“来自想要觊觎你美貌的女人们的爱……好好收着吧,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就是一向不爱笑的许衡都勾了勾嘴角,果然快乐还是要建立在老三的痛苦上。
房间里面的嘈杂嬉闹声,门外的林之寒全都听见了。
本来是过来送药